吕布随口问道:“这里有五百块吗?”
黄坤结结巴巴的道:“来这里的时候,买,买了一包烟。”
其他人跟着道:“我们也是。”
说完,把只抽了一支的烟也双手奉上了。
吕布一一扫了他们每个人一眼,问道:“我这不算抢劫吧?”
黄坤忙摆手道:“不不不,这是刘亮给两位半年的营养费。”
不仅上道,还把背后主使者报了出来。
吕布晃晃手指道:“滚吧。”
黄坤等人仿佛听到了圣旨一般,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吕布一秒变脸,微笑着对张缙道:“师兄坐啊。”
然后,又对老板道:“跟中午一样,上火锅吧。”
老板勉强堆起一丝笑容,客客气气的道:“好的,马上就来。”
张缙拿凳子坐下,忍了片刻,问道:“你方才不是真动了杀心吧?”
吕布笑了笑,道:“几个垃圾而已,不配死在我的手上。”
不屑于杀是真,没必要杀亦是真。
1999不比东汉末年,那会手里不沾个百千条人命都称不了侯,现在背上一条人命都是天大的事。
此时,张缙盯着他看了又看,觉得这个师弟真的不一样了。
武术队教的都是些套路架势,如果去打架,是不如那些练自由搏击、练散打的。
而吕布的出手,既不是武术套路,也不是其他路数,就非常直接,奔着取命去的那种。
吕布晃了晃脖子,自言自语道:“这身子真弱。”
不是一般的弱,换作他以前,刚才单手就能把一百多斤的黄坤给提起来,而不是只捏住脖子了。
其实这个弱,是对比当年的他来说的。
美美的饱餐过后,二人返回了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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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张缙被一泡尿憋醒,起身开灯下床,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吕布的床,却发现上面没人了。
等开门出去,才发现他在门口,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根长棍在那舞。
“你几点醒的?”
“睡不着就出来练了一会。”
张缙快憋不住了,撒丫子往公厕跑。
等撒完尿回来,吕布仍在那舞,站着看了几分钟。
不像棍法,像枪法多一点,但他没见过,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哪学的新套路?”
“套路?”吕布停下,笑着道:“用枪无非就是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马战的话,对方有甲胄护身,那么脖子就是首选……”
张缙擦了擦眼屎,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度觉得自己这个全国武术冠军,还没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师弟懂得如何用枪。
听得兴致勃然,他在门口柴堆抽了一根长竹竿,便要和吕布对练。
结果,这个被教练骂空有185的大个,当个陪练都不行的师弟,连续二十来个回合,皆是一招解决他。
吕布感叹,这个年代的人太弱了。
就这还全国武术冠军呢,来个千八百都一枪一个。
玩了一会儿,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已经六点过了。
二人洗漱过后,来到了演员工会。
吕布昨儿挣了四百多,相当于干了二十来天群演,六七天特约,本可以休息一阵的。
但他想体验一下演戏,便一起过来了。
等了十来分钟,就有一个剧组前来招人了。
一个穿着军棉袄,举着扩音器的中年男人,在小货车副驾驶位大声喊道:“群演,十八一天,包中午的盒饭,只要三十个!”
瞬间,一群人像是鸡抢食一般围了上去,举着手喊着“我,我,我”。
吕布看着这一幕,觉得挺有意思的。
站在他旁边的张缙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道:“走,过去问问。”
吕布起身跟了上去。
张缙对着穿军大衣的中年男人挥手喊道:“吴哥,今天不要特约啊?”
跟着袁合平混了一段时间,群演已不能满足他了,怎么也得群特起步。
见是这俩人,这个吴哥冷笑一声,道:“特约?群演能不能接到还是问题呢。”
说完,也不再搭理他俩,对着人群吼道:“三十个够了,别再上来了。”
车,转眼就开走了。
不多久,又来了两个剧组,可张缙询问之后,得到的回复都大差不差。
一来二去,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别说特约了,就是群演也没能混上。
“唉,再等等看吧。”张缙无奈一叹。
再三流的场务也有那么几个相熟的群头,别人一句话的事,他们就只能受着。
这时,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一穿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下来。
吕布看清此人容貌之后,笑了起来,招呼张缙道:“走,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