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落月浅云处,一纸燕声催春霞。水榭芳台织曼舞,复见烟柳生新芽。
临安城在无数诗人口中是奢靡之风盛行的金银堆,亦是竞豪奢的户盈罗绮……
“地经,地经,临安地经,十文钱一张!”
“十文钱一张,临安城地经……”
“官人可要这地经?临安城可是热闹,若是初来临安,没有这地经,恐怕是要迷了眼。”
来人递上铜钱,接过了这宣纸上印出来的临安城地经,复又开口问道:“听闻西湖畔御园在节里有歌舞,不知丈人可有什么合适一家人歇脚的客邸推荐?”
售卖地经的一边展开一卷地经指给来人看,一边回应道:“官人想来是头一次来这临安城,倒是可以往三桥那边寻寻,大些的客邸全在地经上画了。”
“若是不缺盘缠,倒是可以去王员外的客邸,同御园离着极近,来往车马方便,若是去游湖,也比旁人早到些。”
卖地经的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心下便知道这人恐怕携妻儿来临安城靠的都是解质借兑才有的盘缠,王员外私家园林里的客邸大致是住不起的。
“若是想寻些适合长住的,还是去三桥那边看看,只怕到时候要不好抉择才是。”
眼见着便是上巳节,本就繁华的临安城里更是热闹非常。最喧嚣的到底要数那被苏轼比做西施的西湖。
琴音贺霓裳,一曲动千舟,倒是不知谁家小娘子、小官人方才取了一支深红映浅红的桃花细枝,簪花折柳,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