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药日后切不可再食,太过寒凉,对身体害处颇大。”李俯医轻声劝说。“快,服下这暖身的药。”
说着便递给锦绣一个小瓷瓶,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锦绣端水给雕攸宁送服。
……
这边雕澄泓上马,就听见枝头一只八哥蹦跶着:“禽兽!”“禽兽!”“禽兽!”
马车里的花灵犀,黑黑的瞳仁冷冷的晲着雕澄泓,然后一下甩开马车窗帘。
……
这边莫曦赶路急行,终于歇下。
“启禀王妃……”
车夫刚进莫曦所住的客栈东院,扑棱棱,腾起一群鸟,车夫惊得话到一半顿然禁声,鸟便四散而飞。
纷纷扬扬,一片片轻羽荡荡飘下,车夫的头上便挂上了五六根鸟毛,还随清风微微摆动。
渣男二哈不断的蹿起来,去咬飞舞的羽毛,因为它的搅动,落地的鸟毛又被飘起。
熊二则靠在墙边阴凉的地方,越往南越热,它这身毛衣好像有点厚重了。
选中这处院子,就是因为可以让熊二出来方便活动,免得吓到外人。
车夫好一阵才缓神,鸟不是怕人的吗?
怎么不怕丑王妃?
难道丑王妃不是人?
啪!
车夫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王妃都长成啥样了,怎么可能不是人。
但这些牲畜却好像很亲近丑王妃,就像跟着王爷的小花野猪,还有这只北漠皇帝的大棕熊。
莫曦把手中一只红嘴相思鸟的鸟腿包扎好,然后轻一抬手,那鸟低空盘旋一圈,清悦的叫了两声便飞走了。
车夫觉得这鸟不会是专门来找丑王妃医腿的吧!
后转念一想,那不成精了。
他瞄了眼还在乐此不疲逮鸟毛的二楞狗,心道,没准是这货抓了鸟,所以才招来那么多鸟来寻仇。
“王妃,属下出去打探,通往南盈的官道无人敢走。听说南盈悬赏,不管老幼妇孺见人就杀。”车夫一方面如实相告,一方面希望丑王妃害怕,免得丑王妃涉险。
莫曦轻吹了一下落到手背上雪白的绒毛,悠然道:“那就不走官道。”
“启禀王妃,这南盈不比大朝国,除了官道,山路崎岖难行不说,各种野兽在林中出没,毒蛇遍布,连花草都能吃人。”端着一碗乳鸽汤的厨子走过来,也恭敬的帮车夫劝道。
车夫看清汤盅里的鸽子肉,心口一颤。
明白过来,看来这大群鸟是找丑王妃寻仇的……
亏得自己及时赶到……
莫曦不知他们想什么,一面示意厨子放下汤,一面不经意的说:“那就走赤崖山。”
厨子刚把乳鸽汤放下,听到这句,汤猛的一晃,车夫也跟着虎躯一震。
他们只知道自家王爷来南盈,并不知道从哪里进南盈境内。
但赤崖山的极度凶险他们当然清楚。也知大皇子召王当年曾独自一人进山多日,可大皇子的武功之高,连武将出身的武安侯都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