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说的话么?
我只是在认同你说的话啊!
……
苗疆。
赵光义看着最新送来的情报,很是不解的问道:“李瑾瑜回到金陵?这怎么可能呢?他的雄心壮志哪去了?
他难道不想登临至尊之位?还是在惊雁宫的时候,被向雨田算计了?
就算他的脑子被驴踢了,武则天的脑袋也该正常吧,就这么把李瑾瑜送回到了金陵,没有做任何的限制?”
武三思冷哼道:“武则天早就已经是老糊涂,我曾经多次提醒她,李瑾瑜是祸患,要尽快把李瑾瑜除掉。
若是她听从我的建议,早早对李瑾瑜进行限制,李瑾瑜哪有今日风光?
据我猜测,李瑾瑜很可能是武则天的亲孙子,武则天疼惜孙子,怕是早就已经决定,要把皇位传给李瑾瑜。
既然能舒舒服服的登基,何必要搞得满城风雨?李瑾瑜虽然很喜欢动刀子挥拳头,却不是李沉舟那个莽夫!
他是虚老鬼的学生,继承了虚老鬼的全部本事,非常非常的不好对付。
如果你想在他身上占便宜,后果就是被他把便宜占光,据我所知,能占到他便宜的,迄今为止,一个没有!”
武三思虽然在称赞李瑾瑜,但却说的咬牙切齿,显然是非常的怨恨。
武三思最怨恨的人有三个,其一是狄仁杰,断了他继承大统的机会;
其二是武则天,曾经对武则天多么的忠诚,现在就有多么的怨恨;
其三是李瑾瑜,武三思在李瑾瑜手中吃的亏太多,每每想到李瑾瑜,都有刻骨的怨恨,恨不得食肉寝皮。
不过越是如此,武三思越要承认李瑾瑜的能力,越要夸赞李瑾瑜。
因为,武三思输了。
如果李瑾瑜的能力不足,那么失败的武三思又是个什么大菜叶?
一定要多多的夸赞,哪怕恨得咬牙切齿,也必须打落牙齿和血吞。
如果认为某个人是对手,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说他愚蠢、弱小。
自己赢了,打赢弱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谁会为踩死蚂蚁高兴么?
自己输了,那更加凄惨,敌人如果是弱鸡,被弱鸡打的四处乱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一定要描述对手的聪慧、强大。
赢了就是打赢强大的对手,输了就是不是我太弱,而是我的对手太强。
曾经武三思不懂这个道理,或者说他不需要懂,但他现在很需要,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夸赞李瑾瑜。
这些事情被戚少商记录下来,送到李瑾瑜的书案上,是李瑾瑜办公有些疲惫的时候,专门用于放松的闲趣。
根据戚少商的分析,武三思的话语很有作用,至少在赵家内部,许多长老都恐惧李瑾瑜,有了臣服的心思。
即便是奉命做事,对于那些打出李瑾瑜旗号的苗寨,也不敢稍有得罪。
赵匡胤对于这些事情,既感到愤怒又有些无奈,家族虽然为他提供了充足的粮饷,但未免太过于没有血性。
隐世家族中,大半比赵家隐居的时间悠久,但全都比赵家有血性。
赵匡胤是狮子,是老虎,他有着超卓的武功,兵法韬略亦是顶尖,但没办法带领一群胆小懦弱的绵羊打仗。
这些人甚至不如绵羊。
绵羊面对强敌之时,也会顶着脑袋撞过去,运气好也能撞退豺狼。
这些族老,若论诗词歌赋,或者是做生意,那可真是一把好手,若让他们拼死战斗,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
这种性格,如何能够成事?
如果直接把武三思出卖掉,然后继续选择隐居,未必不能渡过难关。
赵匡胤不甘心啊!
他是赵家最有血性、最有野心、最有能力的人,文韬武略,雄心勃勃,想要建功立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让他退却,让他低头,怎么可能?
谁会甘心在这种情况下退却!
赵大冷冷的看向正在争论李瑾瑜的赵二和武三思,怒喝道:“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咱们还有退路么?”
赵二苦笑道:“我只是惋惜,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平白消失了!”
赵大冷笑道:“机会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争取来的,不是别人的施舍,如果你觉得可惜,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明日,发兵,你做先锋!”
“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不敢么?”
赵二咬了咬牙:“我做!”
这个时候什么都可以做,唯一不能做的就是退,半步也不能退。
感受着赵大赵二之间,那种独特的氛围,武三思露出一抹冷笑。
这种氛围,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
赵大手中握着一把臭牌,但他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即便带着一群没血性的绵羊,也能打出一场场胜仗。
不足一月时间,便在苗疆占据了一片广大的地盘,比大理还稍大一些。
简单的调整过后,赵大宣布在苗疆创立国度,原本想把国度命名为宋,但与宋阀相冲,便命名为“南诏”。
南诏的领土以黑苗聚居地为主,也占据部分白苗、花苗聚居地。
苗疆举行数次反攻,但赵大不是李沉舟,李沉舟只是拳头厉害,赵大不仅拳头厉害,兵法韬略更加厉害。
更别说在此期间,还有李瑾瑜的故意纵容,给他们创造出了机会。
等到苗疆察觉到危机,三位大祭司带领青壮发动大规模反击,南诏国已经略成气候,不是他们可以攻破的。
打不过,怎么办?
当然是找人帮忙。
苗疆的女婿是无上大宗师,麾下兵强马壮,可以轻松攻破南诏国。
事情真的会如此么?
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三位大祭司并不打算求援。
原因很简单,请神容易送神难。
如果李瑾瑜带兵进苗疆平叛,想让这些大军离开,不过是天方夜谭。
与老虎拼杀虽然危险,但毕竟还有成功的机会,如果引来一条真龙,就算有千般手段,也会被轻松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