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不能给他正,谁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万一给他正骨接上了,他再翻脸呢?
就这样才好,右手不敢动,只剩左手,不怕他翻出什么风浪来。
对方也看出来了,许世彦不好招惹,于是二话没说,在许世彦松开手那一刻,转身就跑了。
等那人跑了,许世琴坐起来,“三哥,你就这么放了他啊?”
许世琴也没敢睡太实,迷迷糊糊间似乎听着不对,她没敢动弹,只闭着眼睛听。
直到那人走了,许世琴才敢出声儿。
“不放了他还能咋办?闹大了报警?
你知道他们这一伙有多少人么?万一他们十几个人围上来,咱俩不得吃亏?
车厢里就这些人,你敢说他们都能起来帮咱?”
许世彦摇摇头,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心难测,这世上不缺见义勇为的人,但更多贪生怕死的人。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愿意主动招惹麻烦。
甚至有些人,宁可损失些钱财,也不肯出头。
许世彦从来不敢把人性想的太好,一切往最坏里打算,也就不会失望。
许世琴想了想,点头,“嗯,三哥说的有道理,是我太天真了。”
“别想了,继续睡吧,别的不敢说,后半夜咱这节车厢应该是安全的。”
他抓到人没声张,还把人放走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按理来说,那人绝不会再回来找事儿。
当然,要是遇上那种不讲规矩的人,说不定会仗着人多回来报复。
要真是来了,那就没办法,拼命呗。
许世琴还困着呢,既然哥哥说安全,她也没啥可担心的,继续躺下睡觉。
许世彦没有直接睡,而是坐在那儿,右手握住腰间刀把儿,随时保持警惕。
直到下一站停车,都没有人过来寻仇,许世彦这才放心,松开手躺下眯瞪着。
不到五点,火车上的旅客陆续醒了,然后就听见有人喊,他的东西丢了。
一个人喊,其他人也都被惊醒,各自检查自己的行李物品,也有好几个喊着丢钱丢东西的。
许世彦一听,立刻装模作样的翻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哎呀,了不得了,这是哪个缺德冒烟儿的,咋连俺这样儿的也偷啊。
俺在家过不下去了,就想着来省城投奔亲戚,浑身上下就剩几块钱路费,全没了,这可咋过啊?”
别人都丢东西了,就他们兄妹没丢,而且他们穿戴又这么破,很容易被人怀疑。
所以许世彦就来了这么一招,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放声哭。
“哎呀,可没法儿活了,俺妹子还是个残疾人啊。
欺负残疾人,丧良心,天打五雷轰。”
许世彦故意把农村老太太泼妇骂街那一套搬出来,指天骂地的在那儿嚎。
整个儿车厢不用听别人的,全都看傻子一样看他。
许世琴看着哥哥表演,也是一脸尴尬,又不敢笑,只能捂着连抖动肩膀。
别人看了,只以为许世琴也在哭呢。
兄妹俩穿着打扮本就破,再这么一哭,就显得更可怜了,旁人见了也只能摇摇头。
“唉,如今这社会,真的是越来越乱了,老实人不好过啊,走哪里都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