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老狐狸一样的男人今天见了自己,居然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觉得面熟。
当时光顾着拉浅井到处跑躲避记者了,现在想想,哪哪都是漏洞。
“咱俩之间的事不能说,雨宫她家里的事总是能说的吧?”夏目直树笑问:“再不说,她都该醒了。”
“问需不需要车来接,外面快要下雨了。”浅井回答:“我假装是你那好学姐接的电话,说她跟你一起出去散步去了,那边让她回来以后,给回个电话。”
夏目直树先是挑了挑眉,如果没听错的话,这是吃了学姐的醋?但紧接着便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这件事,跟浅井一起下了楼。
回去装作趴在桌上刚醒,摇了摇学姐,紧接着羊装头疼,说几句装模作样的话,便说:“我上去看看雨宫。”
等再回卧室的时候,雨宫千鹤已经有醒来的迹象了。
他打开台灯,让因暴雨而昏暗的房间里终于多了些亮光,来到床边轻轻俯下身子,看枕着枕头侧躺的雨宫千鹤。
她就像是个熟睡的婴儿一样蜷缩着身体,让本来就小的身姿仿佛矮了一头,小拳头放在嘴边抵着唇。
“这么看还挺可爱。”
夏目直树笑了笑,呢喃低语。
就在这时,雨宫千鹤突然朝着他这边凑了凑,或许是觉得亮光有些不适,下意识去找能遮光的东西。
而夏目直树恰巧背着台灯,替她挡了几束光。
于是雨宫千鹤蠕动着脑袋来到了他手边,就这么探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夏目直树觉得好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轻柔的感觉仿佛是远在天国的妈妈在哄她入睡,力度适中,带着些许梦中才能体会到的温暖。
雨宫千鹤悠悠醒转,揉了揉睡眼惺忪。
自己是在做梦吗?
又梦到了妈妈。
等看清楚是夏目直树以后,雨宫千鹤这才俏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居然正抱着他的手臂跟个撒娇的小女生似的。
可心服嘴不服的小家伙儿,嘴里却都囔着:“凑这么近,是想非礼我啊?”
“是你自己抱上来的。”
“你说是就是?谁看见了?没人给你作证,你就是非礼!”
雨宫千鹤自知理亏,噘着嘴轻哼着诽了几句,便开始转移话题:“我睡了多久?”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胳膊肘里还夹着他的手,没什么想放开的意思呢。
“不是太久。”夏目直树倒也享受这样被美少女揽在怀里的感觉,就是……没什么脂肪的触感。
雨宫千鹤聪明的很,顺着他的目光往怀里看,便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意思。
于是小富婆眉头一皱,羊装恼羞:“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搓衣板呢!”
夏目直树却笑的更揶揄了几分,先把手抽走,退了半步,才说:“搓衣板也是有起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