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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事后争斗

苏烈话已出口,追悔不及,被陆令萱挖苦:“苏道长真是爱说笑话。在场几百只眼睛,谁不知道她是女孩儿?”

鼎天剑门群道俱都傻眼,一时无话。

忽听陆令萱续道:“……紫薇观乃清修之地,怕收不得女众,苏道长所言,甚是不妥。”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地一转,抿嘴轻笑。

苏烈听得“女众”二字,猛被点醒,面上不动声色,怡然道:“三掌院有所不知,敝观左近的“百花镜庐”,只收女众,亦属百观丛林。贫道将这位小姑娘安置在百花镜庐,自有庐中的女冠照拂,不劳各位费心。”

百花镜庐与紫薇观一样,皆属鼎天剑门分支,镜庐之主鱼映眉乃江南道最知名的女冠,擅使剑索,人称“问道索”,亦是鼎天剑门十八般之中、柔索一脉的大宗主,其地位与李求道不相上下。鱼映眉素以美貌、武功自负,只是“山河铁剑”吴忘情的名头太大,事事都压过了她,好不容易盼到吴忘情闭关深隐,谁知她的三名弟子个个出类拔萃、又美又强,“百花轩”的锋头,仍是盖过了“镜花”。因此两派虽无往来,却一向都不怎么对盘。

狗蛋一旦进了百花镜庐,旁的不说,全武林唯有百花停轩之人,从此休想再见她一面,更遑论插手安排。

陈长生听得火起,暗忖:“你这么一说,岂非存心拆你师姊的台?”颈间微痛,原来是苏烈稍稍昂起剑锋,割破些许油皮,对莫欺霜笑道:“代掌门,烦请让小姑娘过来,以免贫道不慎失手,大家面上须不好看。”

“苏道长,陈少侠与这位小姑娘,你一个都带不走。”人群排开,两名院生扶出一名紫膛面皮、锦袍官靴的雄阔汉子,正是路青山。

苏烈拱手道:“路大人伤势不轻,不宜跋涉,擎天山距此尚有百里之遥,按贫道的意思,大人不妨往道缘山小住几天,待伤势愈可再行返回。”言语中竟丝毫不让。

路青山面色铁青,拂袖沉声道:“苏道长!你这是仗了谁的势头,要与朝廷对着干?”

苏烈忽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四下张望,果然已不见李求道的踪影,回头低声问:“师傅呢?他老人家上哪儿去了?”

胖道士已拔去匕首,裹好腿伤,嚅嗫道:“谁…谁也没见着。估计是魔剑一走,观主他老人家便……便追去啦!适才一阵乱,谁……谁也没仔细瞧……”

左右被二师兄峻光一扫,个个噤若寒蝉,面露茫然之色。

鼎天剑门中素有耳语流传,说李存孝并非是李求道从族兄处过继而来,而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李求道十七岁受戒入道,已近半甲子,道统纯正,才得以接掌观主、甚至是宗主的大位,问鼎掌教之心,昭然若揭,断断不能有一个现年二十岁的儿子;其中关窍,十分耐人寻味。

苏烈神色一惨,颓然想:“师傅为了师弟,到底还是舍下了大局。”额间涔涔,冷汗浸透衣襟。

路青山厉声道:“若无寒老与那妖艳魔剑,此际通通都是剑下亡魂!苏道长凭什么认为贵派子弟,能得幸免?”

鼎天剑门众道士看着一地尸骸,想起适才魔剑之异,既感惭愧,又复心惊,再也不敢造次。

“此地固不宜久留,但黑夜中,更是妖魔鬼怪横行的当口,若然分散行动,只怕祸福难料。”

路青山沉吟片刻,捋须道:“依本官之见,众人一齐退往天启城外的邮驿,暂住一宿,待天亮后再行打算。代掌门以为如何?

”天启驿距此不过数里,道路平直易走,仓促间既能供应饮食居所,离屯驻卫所又近,一旦遇事,须臾可调来千余甲兵;真打不过,还能退入天启城中。

莫欺霜点头道:“如此甚好。”

陈长生急道:“路大人!那我师傅怎办?”

路青山张口结舌,却听莫欺霜道:“陈少侠,寒老前辈武功高强,纵使不敌,脱身亦绰绰有余。依眼下的情况,我们就算追了上去,也只是徒增负累而已。以令师之明,想必亦不乐见。”

陈长生无可反驳,黯然低头。他受伤不轻,无法行走,路青山命院生拆下门板,当作担架抬行。众人舍了仪仗旗帜,顾不得收拾尸体刀剑,慌忙离开庙宇。

殿外骤雨乍停,云端逐渐漏下月芒,只是一路上风吹草鸣树摇影,仿佛每一抹漆黑里,随时都有可能飞出一柄噬人魔剑,三大派人马越走越快,直如逃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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