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看着刘全的铺盖卷儿道:“真的不干了?”
刘全道:“我靠,这有假?卷铺盖卷儿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哈哈。”
张一山道:“嘿嘿,说散就散,还真是散了。那小区没有一个看大门的合适吗?”
刘全道:“那怕啥?以前不是也没有看门的吗?我记得我们搬来这几年有两三回安排看大门的,有哪一回时间长了?不都是看了几天就不看了。”
张一山笑道:“哈哈,要算起,还数你看门时间长哩。”
刘全叹了一口气道:“唉,时间长了又怎么着,现在不是照样下岗了?心说在这儿看几年大门,熬到退休就妥了,嘿嘿,偏偏就不让你干到底,我日他奶奶,穷老百姓干点啥事咋那么难哩。”
张一山安慰道:“不干不干吧,多了不起个工作?你又有技术,还怕找不到活儿?”
刘全道:“折腾吧,这个年龄了,谁愿意折腾啊。好歹,这两年儿子在省城混的不错,月月房贷都是他还。”
张一山道:“这儿不就结了,儿子混的不错也行啊!”
刘全道:“哎,老张,你说,我在厂里又有维修技术,修个窗户什么的也不在话下,我要骑着自行车游街串巷修窗纱怎么样?”
张一山道:“哎,你不是说的,还专是个门哩,那也不用什么本钱,你又有工具。你再兼顾着维修水电什么的,保险中,有市场。”
刘全道:“我不愿意再给别人干了,朝不保夕的,我自己干,想怎么样自己说了算,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只要自己态度好,修的质量过关就行。”
张一山道:“行,我相信你一定行,我举双手赞成。”
刘全道:“你看呀,我在小区住着我知道,平日里家里断不了有个小活儿,按个水龙头换个灯泡,谁家都遇得见。还有,修个门锁什么的,我想肯定行。”
张一山道:“是,对,这个生意保险中。这一回可用着你的长处了,在工厂里当过维修工,有这个基础,还是老工人好呀。”
二人说着,各自回家了。
要说起刘全平日里在工厂时也不断帮助个工友安装个水管电器什么的,所以家里的改锥钳子等一应俱全,很快就准备停当,开业了!
还是那辆自行车,后面放上新进的窗纱什么的,中间的大梁下袋子里放上各种工具。自行车的前面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刘全维修”,下面是他的电话号码。在自行车的车把上面挂着一只喇叭,喇叭里放着刘全的录音:“换窗纱维修窗纱扇,维修水管线路开关盒,只要你家里有维修活,刘全我帮您把难题解。”
呵哈,这是哪来的换窗纱的,还文绉绉的,喇叭里的吆喝声还带着律儿!过路行人甚是稀罕,驻足观看者自是不少,让他干活的自然就多。就在一个小区内,一忙起来就是一大晌!
“师傅,这是我家的窗纱扇,您给修修再把窗纱换了。”
“好,好,您放那儿吧,一会儿就好。”
刘全动作娴熟,干活麻利,一会儿就将眼前的活干完了,顾客们都是十分满意的将维修好的窗纱扇拿走了。
他刚刚停下来,一位老大嫂道:“师傅,我家有一扇窗户的玻璃进水了,窗户扇不是双层玻璃吗,水在中间没有办法擦,时间长了玻璃上模模糊糊的已经看不清了,怎么办呀?看也看不清,心里不舒服,想擦也没法擦,师傅您给想想法吧。”
刘全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道:“您说的这个毛病是窗户扇上的玻璃密封不严造成的,需要打开玻璃把里面擦拭干净,然后将玻璃装好,拿密封胶封严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