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躲过一劫,稀里糊涂的又被卷进来。
叶蓁蓁攥着黄符在客厅里坐到半夜,屋内再也没有异样的事情发生。
当知道自己没有逃过一劫时,她被这阵从深山里吹来扎骨冷风惊得腿脚发软,头脑空空。
她将灯打开,可开着灯的客厅更加阴森,四周都是实木的墙壁,没有白墙那么反光,看起来并不亮堂,反而是那些瞧着黑的地方更黑了,反光的窗户和电视黑屏上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显像。
后半夜度假区里静悄悄的,她攥着黄符坐在地上,脑袋因为困乏出现了眩晕的症状,眼睛也开始没有焦点,就在栽进行李箱的一瞬间,她瞧见在自己的身侧,出现了一双穿白裙子的腿,这一点没让她惊醒,而是脑袋一歪,倒在行李箱里睡着了。
这一次她的梦境是零散的,先是看见一片森林,然后出现一个路标,上面写着南箱根诊疗所,然后就是一排房屋,在屋子的一侧,有一口井,这些场景像是瞬移了一般,跳动着出现在她的梦中。
她按着那口破了一角的井边向下张望,但因为井太深,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她打算直起身子时,井下出现一个小白点,这个白点每秒都会增大一点,大约到拳头大小的时候,她看清了,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孔,此刻正仰着头,两眼翻白的注视着她。
这女人似是一直往上爬。
那双蜘蛛一般怪异纤长的胳膊扒着井壁,支棱着向上爬来。
叶蓁蓁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当她回头看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手持弯刀照着她的后脖颈砍下来。
她只觉脖子一疼,顺势栽进了那口井。
下落之际,她与那白面女鬼擦肩。
对方似是要拉她一把,竟回身伸出了胳膊,但下坠力度太大,叶蓁蓁连同女鬼一起掉回了井中。
纵使如此,这场梦还没有醒过来。
她在掉下去之后发现自己的血液将后颈的伤口复原了,下面水深到肋骨,脚尖能够点到井底的石头上。
而在井底的一侧,还有一个凹进去的缺口,黑洞洞的,不知深浅。
叶蓁蓁抬头看向井口,此刻圆形的井口以及井口上出现的半身图像和录影带里的一模一样。
就连外面天空的流云也在飞速划过。
她手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抬起来时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缠住,对着井口的光亮看去,竟是一缕缕细长的黑发。
叶蓁蓁慌忙甩手,可黑发岂止是有眼见的那么多,几乎整个井里都铺满了头发。
就在这时,那个黑洞洞的缺口处出现了一个不同于周围颜色的黑影。
“贞子...”
叶蓁蓁开口的一瞬间,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将她从梦里带出。
鸡血黄符都被她攥皱了,而她也是一半歪在行李箱里,腰硌着行李箱边缘,这恐怕也是梦中不能直起腰的原因,至于后脖颈的疼痛感,是因为后颈卡在双肩包的背带上。
这一觉累的她腰酸背痛,起来后久久不能活动,也没有胃口去餐厅用餐。
叶蓁蓁原想着不续租了,住到17号就回家,可这梦里的井十分真实,并且梦里的贞子确确实实抬手捞过她一下。
由此,她决定再续租三天,怎样也要看看那浅川记者的生死,13号看的盘,20号就是死期。
在剩下的几天里,叶蓁蓁没再做梦,可还是有些神经质的盯着屋子的一角,或是柜子的阴暗面看上一会儿,并且每天晚上看完电视都会用被单子将电视罩上。
叶蓁蓁是在17号去续租的,前台站着另一个梳着二八分的男人,询问起之前的那个男人时,这个二八分说对方辞职了。
叶蓁蓁不解的看着一旁的碟片柜子问为什么辞职。
这二八分面无表情的说
那男人是13号后半夜,也就是14号凌晨来上晚班,像是瞧见什么东西丢了,之后又在区里跑来跑去的,找什么东西。
然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神情恍惚的回来说辞职,匆匆结了工钱就收拾行李回家了。
叶蓁蓁听着云里雾里的,对方找什么东西需要半夜在区里来回跑呢?她暂时还想不出,二八分见状还热情的将几个大区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