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着个人影。
如今一天过去,还是不见沈问丘的身影,只得无功而返。
听得身旁小姑娘的抱怨,粉裙小姑娘也开始自责起来,眼泪哗哗直流,哭得好不伤心!
她们身后,燕舒雨看着她们哭得稀里哗啦,不甚心烦,道:“好了,别哭了,人都死了,再哭有什么用,真是烦死了。”
听得燕舒雨那话,小流苏心中自责,哭得更加伤心,哀嚎动天。
而龙采儿则是猛地一转身,伤心不已,高声斥责道:“你闭嘴,哥哥是不会死的,是丢了,哼,也对,丢的不是你哥哥,你当然不伤心,只会说风凉话。”
小姑娘仍然不愿意相信沈问丘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有见到沈问丘的尸体,她就不相信沈问丘死了,所以,她极力纠正燕舒雨的用词,同时将自己心中的伤心、埋怨、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到燕舒雨身上。
燕舒雨闻听此语,本就不耐心烦,她可是在沈问丘身上投资了两百多颗丹灵石的巨资,她何尝希望沈问丘死了,可小姑娘那话说得就似自己的错一般。
如今小姑娘此话,于她,无疑是火上浇油,少女心中火气蹭地一下升腾而起,怒目圆睁呵斥道:“姓龙的,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吧?”
燕舒雨与龙采儿向来不对付,若不是看在沈问丘面子之上,上次见面少说也得爆发一顿激烈到左邻右舍皆战战兢兢的嘴炮之仗。
不杀她个翻天覆地、乾坤倒转、日月颤抖,决不摆休。
如今,龙采儿竟说自己站在一旁只会说风凉话,如果她不担心沈问丘,不担心自个儿付出的投资,又何苦出来跟她们一起寻找呢?
龙采儿好不伤心,纵使泪流满面,也不忘奶声奶气斥骂:“打就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若不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我……”
“看在沈问丘面子上,哼,老娘不需要。”燕舒雨骤然怒道:“要打就打,老娘才不怕你呢?”
果然,话音刚落,小姑娘便不顾一切与燕舒雨厮杀起来。
谁料,本以为龙采儿会稳立上风才是,然而,此刻她竟隐隐有被少女压制之势。
一青一白,一大一小,一拳一掌之间相互招呼,心中各自愤懑,不打不痛快……
一路奔驰下山的沈问丘,此刻正来至小院门外,身着颇为狼狈,尤其是那伤痕累累模样,让人看着竟忍不住感到寒冷,但此时,他却难得露出一丝与之衣着装束不相符合的喜悦神色,“终于回来了。”
咻!
他话音刚落,一道破风声蓦然从他身后传来,若不认真听,几乎细不可闻。
但自从沈问丘纳灵成功之后,耳力目力皆有所提升,他还是听到了一丝动静。
正要伸手去开门之时,闻听异样,他猛的一回转身,但见一黑色身影于暮色之中陡然飞出。
介于暮色的缘故,况且此人速度奇快,一时之间,沈问丘无法分辨清来人。
但那一抹寒光乍现,却尤为清晰,耀可灼目!
尺长匕首,银白刃身,送至身前!
一寸没入胸膛?!
一抹寒光落入沈问丘眼眸,他的瞳孔瞬间放大,露出惊恐神色。
同时,双手竟鬼使神差伸出接住那匕首所持之主的手臂,紧紧握住,不让其在行进分毫,但也阻挡不住那已经没入胸膛的一寸匕首。
鲜血顺着沈问丘的心口流出,粘稠浓郁,站在他本就沾满血迹的衣服之上,分辨不清,但一道溪水般的液柱却格外显眼。
沈问丘双掌之间力道奇大,竟因那人旗鼓相当,匕首悬停,不进分毫。
沈问丘方才得空看清眼前之人,一身夜行人行头,手中那尺于长的匕首已经送进自己胸膛心口一寸,若是他动作再慢一分,匕首再进半寸,他必死无疑。
他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暮然间一脚将那身着夜行衣之人一脚踹飞出去。
那夜行服之人被踹入雪地,胸膛颇为难受,发出一声,“你不是纳灵境一重?”
见黑衣人落入雪地之中,沈问丘也不管他那嘶哑狐疑声,更不顾身上还插着匕首已先前累积的重重伤痕带来的疼痛,转灵气欺身而上,一拳猛得从天而落。
在那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狠狠的砸落下去,并伴有一丝雷鸣撕裂声。
砰!
一拳落空,砸落在雪地之中。
那身着夜行服之人早已闪至一边,沈问丘一拳自然落了空。
那人站起身,发出嘲讽的笑意,“纳灵境二重。”
沈问丘眉宇微皱,因为对方知道自己修为反而没有刚刚与自己僵持出,使得匕首不进不退之时的恐慌,更是发出嘲讽的笑意,他便知道对方的修为肯定是比自己高的。
他不由得沉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