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舒雨接过两锭银子看着沈问丘,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好像情绪有点低落,又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你在做什么?”
燕舒雨不知道沈问丘想干嘛,怎么跑到墙角那里挖起雪来了,她收起银子上前去,好奇的问道。
沈问丘没有回答燕舒雨,他只管往下挖,刚来那天,他在这院子里埋了两坛酒,他往里面加了一些料,尝试着把这两坛普通的烧酒变成另一种酒。
他管它叫冰日浮,因为他在烧酒里面加入的就是冬日里的梅花。
至于为什么叫“冰日浮”呢?
这是沈问丘临时期待的,这“浮”字便取自诗歌之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浮”,至于“冰日”便是“冬日”的意思。
冬日里将一壶烧酒配之梅花埋入雪地,等到冬去春来之时,便是是最好的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然而乐凡的离去,无疑便是,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也是他沈问丘独自于冬日的院落之中,暗自神伤,失落。
现如今,沈问丘已然等不得春日的到来,今日,他就想好好喝上一场酒,最好可以把自己喝糊涂了那种,去去今日的苦闷和失落。
最好忘记昨日过往,明天便是新的开始。
挖着挖着便看见了棕色的坛身,沈问丘心中反而生出一股喜悦,似乎酒就是这么一神奇的好东西,光看一眼,便可以让自己忘记往日的不快,生出一丝愉悦欢心之感。
沈问丘快速将那酒坛取出来,可是他已入手就发觉不对劲,他打开酒坛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酒呀?
沈问丘又迅速取出另一坛酒,同样打开,顿时,青年嘴中发出一声怒吼,“哪个小王八羔子干的?”
遥远的东道灵洲境内,某位发出一声,喷嚏,一碗酒洒落在地,顿时,及不痛快的骂道:“哪个王八犊子在想老夫呀,就不能分点时候吗?”
沈问丘心中火气蹭的一下,上来拿起酒坛子就朝地上一摔,本就心烦意乱了,现在连酒也跟自己过不去,这太欺负人了吧?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王八羔子干的,老子非得弄死他。”
青年此时气呼呼,也顾不得礼法约束,狠狠的将心中的不痛快宣泄出来,再度将另一只酒坛给摔碎。
然而,就在此时,被他摔碎的酒坛碎片开始从地上飞起,一块接一块,就像沈问丘初见那日抢走自己妻子的人一般,凭空悬浮。
而那些碎片开始自己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竹片大小的白色玉简,玉简凝聚安静的立在空气之中。
玉简之上刻有奇特的花纹,极为复杂看来毫无章法,不知起刻何处,也不知落刻何处。
“常识玉简。”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燕舒雨发出一声轻咦,惊呼出声,她思绪飘飞,疑惑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常识玉简呢?真是奇怪?”
沈问丘听到这一幕也十分惊奇,这酒坛碎片怎么会飞起来,这也太神奇了吧?
“什么是常识玉简?”
沈问丘忘记了刚刚的不快,上前一步伸手将那枚白色玉简拿下来,向一旁的燕舒雨请教道。
燕舒雨从他手中拿过这枚入手温润纯滑的白色玉简,认真打量,同时脑中思绪飘飞,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沈问丘的酒会化作一枚玉简呢?
但也不影响燕舒雨说话,只听她脱口道:“常识玉简呢,是咱们五洲的刻纹师凭借着大神通手段将一段记忆刻录进玉简里面,具体是怎做的呢?我也不理解,毕竟,我不是那个层次的人,也不是一名刻纹师。而这个图纹便是常识玉简的符号,也就是说这个玉简记录了一些关于五洲修炼的一些常识,以及一些比较顶尖的势力的历史。”
“将记忆刻录进玉简之中?”
沈问丘听得有些稀里糊涂,从燕舒雨手中拿回那枚玉简,认真翻看,和普通玉简,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寻常,疑惑道:“什么叫将记忆刻录进玉简之中?”
这确实不大好解释,燕舒雨想了想,道:“打个比方说,一枚玉简就好像记载了一本功法,不过,像咱们少华山这种卷轴还需要我们刻意去读取,但这种玉简,只需要我注入一丝灵力,这一本功法的内容便会刻在你的脑海里,当你碰到类似的物体或文字之时,它就会自动跑出来,告诉你这是什么。”
“这么神奇?”
经燕舒雨这么一解释,沈问丘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将一段记忆刻录进玉简之内,同时,感叹于玉简的神奇,发出一声惊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