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立时,砰砰声响起,拳拳到肉,远处,余大舌听着,都忍不住全身战栗,这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暴力呢?
“小子,你敢打我们,不怕我们圆青盟的报复……”
“小子,我告诉你,少华山是禁止同门相残……”
“……”
沈问丘听着那三人的哀嚎声,和警告声,心中不屑。
报复?你现在不就是再报复我吗?那我还怕什么,反正你们都要报复我。
禁止同门相残?你们来找我的麻烦就不算同门相残?还拿执法堂吓唬我,笑话,不知道我沈问丘是吓大的吗?
不过,你们该庆幸没有要杀了我的想法,否则,我还真不介意试一试杀人是什么感觉呢?
虽然说这点不好,但总是要尝试的嘛,否则,你们便不知道什么叫底线不可触碰。
沈问丘收回目光看向身前这位,问:“你叫余大舌?”
听着一旁被揍得哭爹喊娘的哀嚎声,汉子半点骨气没有,再没有先前那般神气,道:“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
啪!
沈问丘又给了他一巴掌,不耐烦道:“问你什么答什么,怎么这么多废话?”
饶是沈问丘这位读书人自诩脾气甚好,心境极佳,可也忍不得这家伙那委屈样,搞得好像他自己仗势欺人似的,明明是他们先挑起的事端,怎么听起来像是他自己的错似的?
“是,是,哥,你问,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我问你,乐凡是不是你们打伤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
“嗯?”
“是,是……”
“到底是不是?”
沈问丘又踹了那汉子一脚,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听得他心烦意乱,“收起你那副熊样,好好回答,不然我不介意废了你,反正外门那么多人,死了你一个也不算多,也没人知道。”
汉子顿时浑身一激灵,他知道修行届向来残酷,争夺宝物,掠取资源,杀人越货,什么事都可能出现,而死人不过是常态。
他加入圆青盟那么久,不是没见过圆青盟内那些明争暗斗的欺压同门勾当,也不是没见过盟内欺压同门废修为杀人的勾当。
见过,三十多年来,自己宅在少华山这座江湖,见过太多的生生死死,奇奇怪怪,不公不正,不平不义之事,而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谁还管他们怎么样?
他本以为自己终于修炼成了纳灵境五重修为加入了圆青盟,也可以学着仗势欺人,趾高气扬,神气十足。
再也不用那般窝窝囊囊受人欺凌,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窝囊日子一去不复返,可没想到自己今日也栽了。
所以,他没有丝毫还怀疑青年的话,连忙收起自己那可怜神色,应承着,“是,是,我是余大舌。”
汉子依旧大着舌头,咬字不清,他并非天生的大舌头,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那是因为少年的时候太过冲动,没有阅历,意气风发,总以为天下都是讲道理的地方,后来便被打成了这样。
沈问丘不明白自己怎么说出这样一句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不符合自己曾经的身份和修养的话。
当然,现在的他也不是轮回小世界的他,身份地位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所以行事方面发生了点转变也极其正常。
再说了,这样的事,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当初帮着苏云欣杀了那两个纵马官道的黑衣人,又当初被苏青树气得怒火难忍,让苏青树跪了几个响头的事,他也干过。
又不是说自己是书生,读得都是圣贤书,便不可以这样做,只是这样做,他觉得不好,所以不愿做而已。
人为活着本身而活着,如果有些东西危及到了自己的性命,那青年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的道理,自然会在保住自己不触碰自己不可僭越的底线的前提下使自己活下去,哪怕生活本就如此不尽如意。
“我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乐凡的少年?”
汉子想了想,“不认识。”
沈问丘眉宇紧皱,寻思:难道乐凡不是真的不是他们打的,可如果不是,他们跟着自己做什么?
他再度问道:“真的不认识?”
汉子摇摇头,不像是撒谎,他也不在这纠结,反不管他们打没打乐凡,自己都要去挑了他们圆青盟的。
“那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哥,不是我们要跟着你们的,是我们老大让我跟着你们的,十多天前,我们圆青盟有几个兄弟在你们手里吃了亏,所以我们老大想要找回场面才让我们盯着你的,你不知道十天前我们就教训了一个少年,也就是你们的那个同伙,你不知道……”
听到这,沈问丘心头一怔,果然是他们打的乐凡,居然还不承认。
砰砰砰……
突然,他一把拽住汉子的衣领,将汉子提了起来,另一手握成拳头,一往无前,果断打出丝毫不迟疑,只听砰砰声响起。
他每一拳都落在汉子脸上,拳拳到肉,完全不顾及汉子生死,立时汉子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青年又气又愤,“动我兄弟,将我兄弟打成重伤,还敢骗我,说你们不认识乐凡?你们当我沈问丘是傻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