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立了这么一个目标,那么就不能只是单想而不行动。
所以,他正在前往圆青盟的路上,圆青盟一条地头蛇而已,今天,他就是要拿这条地头蛇来祭志,祭道心,他就是要用自己过江龙的神通手段,给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地头蛇开头一刀。
若遇不平事,我辈休旁观,既然他遇见了这条仗势欺人的地头蛇,那他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谁让圆青盟如此不开眼,竟然抢到他身上来?
今日,他沈问丘就要去挑了圆青盟,挑了这些个欺压弱者盘根错节的小势力,他倒要看看这其中牵扯能有多复杂?
雪渐渐停了,那微凉的寒意本该即将降停,迎来一丝冬日里的温暖的,但这一丝温暖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不会来了,而且对于他们即将会迎来一场更大的沁骨寒冷,一场因青年而起的沁骨寒冷……
“我靠,你他-娘-的,小子诶,终于舍得出来了,老子还以为你要缩在那王八壳里当一辈子的缩头王八呢?”
沈问丘刚踏出村庄极中间的那一小地带,便见几个人围拢过来,其中,一个子围拢过来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兀自哆嗦了一会儿身上的雪,同时嘴中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是骂谁。
汉子依稀记得五天前的那一幕。
五天前。
“老大,怎么样?”
一位汉子小心翼翼的半躬身子问道,汉子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此刻却是卑躬屈膝,小心翼翼。
只见汉子面前坐着一个面容俊郎的青年。
此时,青年神色阴沉,仿佛心中压抑着万千怒火,现在,只要是有一颗火星就足以令青年压在心中的怒火如雷霆一般炸裂开来,殃及池鱼的禍及在场所有人。
然而,青年身旁除了浓眉大眼的汉子,两旁依旧站着十余汉子和青年,挤在这个小厅堂之内,本应可以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使厅堂变得暖洋洋。
可他们却是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厅堂之内比之无人无火炉更加冷冰冰,更加的寒意侵骨。
因为他们生怕将自己老大堵在心中那股闷着的已经达到临界点的怒气火药给炸了。
“狗屁都不是。”
坐在小火炉旁,青年脸色阴沉,只见他突然破口骂道,寒意十足,让在场诸人不寒而栗。
如今,他心中窝着一股气,事关那叫乐凡的少年以及他的两个不知名伙伴之事,自然也是因为于老八王企及他们被打惹来之事。
这股气耿在他胸膛难以顺畅。
因为此事,他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将乐凡三人给掐死。
因为他已经得知住在那房子里的乐凡三人跟那小丫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至少目前他从哈师兄口中得知的消息是这样的。
回想起那晚,他得知乐凡住在那小丫头的房子里那一刻,他吓得魂飞魄散,闻风丧胆,匆匆忙忙,战战兢兢的收拾了一下衣物就下山去躲了起来,而且一躲就是四五天,想想,都觉得真他妈丢脸。
靠,气死人了,他们算什么玩意儿,这次只要他们敢出门一步,看老子不拔了他们的皮。
骂完一句,停顿了好一会儿,青年又咬牙切齿道:“滚,都给我去,去……死死盯紧他们三个,老子不管你们是吃饭还是拉屎都给我盯着他们,一刻也不许离开,只要他们敢出门,就立即回来向我汇报,我要废了他们。”
青年说到最后,竟让在场众人顿时觉得屋内阴气森森,仿佛一股寒意自九幽黄泉升腾而起,让他们自觉如坠地狱。
青年和汉子们都知道这次老大是真的生气了,比之以前争夺地盘,都没有这次那般生气。
也是,如果他们圆青盟连三个新来的都收拾不了,日后怎么还有脸面在外门立住脚跟?
更可笑的是,他们的老大被三个新来的外门弟子,而且是只有纳灵境一重的小家伙吓得连夜离家出走了四五天。
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还不是要被其它的什么天道盟雨盟笑话?笑得他们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来,再无颜面待在外门。
……
沈问丘和小流苏都齐齐停下脚步。
沈问丘看着离自己半丈远的几人,心中冷冷静静,古井无波,他想看看拦住自己去路的这几人是属于哪一波人,想干什么?
当然,如果是圆青盟的人,那他肯定不会犹豫,不管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都会让小流苏上去揍他一顿,再来说说其中三七二十一的道理,因为他早就决定了要挑了圆青盟。
反倒是小流苏显得有些紧张,情不自禁的向沈问丘靠近,小手紧紧攥着沈问丘的衣前襟,试图用它遮挡住自己粉嘟嘟的小脸,像是天生不喜陌生人般害生。
汉子抖完身上的雪,兀自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看向沈问丘和小流苏,眼中带着极大的怨气。
因为就是眼前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害自己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堆里待了四五天,想想就来气。
“你说你们俩个,奶都还没断,就出来惹事,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