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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科举

时间宛如白驹过隙,眨眼的功夫就一月过去了。今日,南明国的举子们终于迎来了科举。

科举,是南明国为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方式,朝中一半的官员都是通过科举出仕的,所以,对于科举,朝廷是极为重视的,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关乎了一国之运。

而科举一向是由吏部主持的,君上主持的情况,极少。所以此时,吏部官署设置考场的贡院门口,一早上就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队伍之长,放眼望去,竟能排出好几条街,好几里路。人头躜动间,估计有不下一千五百位青年才俊。

按说南明九府每府每年只取十八举人,不该有这般壮观场面才对。但是科举却是每三年一次,而每届科举只取三十六名进士,而这些人想要从如此竞争激烈之中脱颖而出又极为困难。

所以每届科举总会以余下余下方式将才能难显的举子给余下。此外,又时常有那些才华顶尖之人半路杀出,因而余下举子就真的成了余下,所以才会造成每届科举的人数如日积月累的增加。

于科举而言,诚信是才华的一大底线。所以每届科举第一关考验都是检测考生的诚信。

如此一来,每个考生进入考场前都无法随心所欲的走入考场,而是必须经过吏部人员严格搜身,才能走进这座龙门池。

搜身,虽然会让这些自恃文才的青年才俊难堪,但谁也清楚其目的就是为自己的品质,为人是否诚信?

若是连诚信都没有,日后君上如何对自己委以重任?所以考生们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当然,一旦被查出有问题,如夹带小抄。虽然不能就此否定考生才华,阻止考生进入考场,但也会没收作弊工具,然后考官们也会先将此事记录在案,再后考试期间,考官们对于这位不诚信的考生,也格外照顾,并将此事前前后后过程封存以档案之中,以供君上日后查询所用。

没错,虽然带小抄行为被发现,并不一定会影响考生出仕,但却一定程度的阻碍了考生日后前程。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便被打上了不诚信烙印标签,那君上在选择启用他之时,就会更加慎重的考虑,考虑此人的才华和人品,到底适合呆在哪个位置。

毕竟,小人有小人的用处,君子有君子的用处,奸臣有奸臣的价值,忠臣亦有忠臣的价值。小人与君子,奸臣和忠臣,为君者都需要,才能制衡朝堂。

只是如长公主所言,今日监考的考官,正是那吏部的刘侍郎。

因为此刻,这位长相看起来并不怎么忠厚的,甚至还天然让人觉得他有那么一丝奸诈的刘侍郎,正站在贡院门口,帮着例行搜身查验工作。

但如今,他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搜身查验之上,而更多的是在一位白衣少年郎身上。

眉眼飞快流转,他于人群中找寻着那位叫沈问丘的少年郎。

而早在几天前,他便偷偷找人去探查过少年样貌,经下人描述,并将沈问丘模样牢记于心。

君子温如玉,公子世无双。若着女儿装,雌雄也难辨。

所以他敢肯定,只要沈问丘敢出现,那他一定能够认出沈问丘来,并且不会搞错。因为不会有哪个男孩子生得白面小生还能似女儿的。

刘侍郎眸光飞转于人群中搜寻着,终于在那长长的队伍中间位置看见了他苦等着的少年郎。

他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不远处的沈问丘,最后心中略带惋惜地嘲讽道:“原来就是你这么个不开眼的小家伙呀!你说你得罪谁不好?为什么非得得罪长公主?真是对不起了,本官也不是非要与你为难。虽然你现如今风头正盛,朝中许多权贵认识都挺看好你的,不过,相较于你这条前程似锦却还没起来的船,本官觉得,还是长公主的这条大船较为稳妥点,并且能许本官一世荣华。”

此时,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郎,却仍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样,正在和那位穷酸书生公孙铭谈论着考完之后,先去仙来居好好吃上一顿,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而对于自己被他人盯上之事毫无察觉。

随着考生一个个顺利进入考场,长如几里街道的队伍也跟着渐渐缩短。终于队伍减半,轮到沈问丘进场。

但那位方才还表现得和善的刘侍郎却一改先前态度,先是斜眼瞥了沈问丘。

然而,他这么一瞥,那股天然长在脸上的奸诈气息就生动形象的流露出来。

他趾高气扬,傲睨自若,以极不友善的态度对少年郎颐指气使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哪来的?文书官牒呢?包裹打开?都带了些什么?”

刘侍郎语气不善,以命令的口吻对少年郎发出一连串的询问。

“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似乎是嫌弃沈问丘动作慢,他又极为不耐烦地催促他。

惊讶看着这位长相略带奸诈的刘侍郎,沈问丘自问自己是不认识此人的,也未曾得罪过这位大人,甚至自己连见都未曾见过他,但他为何……沈问丘将他方才待其他考生的态度,与待自己的大相径庭相比较,发现他语气竟然如此冲,甚至还带有一丝浓重的敌意。

以他沈问丘怼天怼地的性格,早就忍不住要跟这位大人好好理论一番,但转念一想,毕竟对方是监考官,自己还是给对方一点面子的为好。

所以他也就顺从这位大人的指令去做,而不是将自己平时与先生共席论道一般,和这位自觉高人一等的侍郎大人好好的坐而论道,谈谈至圣至贤所言之大道,谈谈身为读书人又该如何待人的礼仪规矩等等。

少年郎拿出自己的文书官牒给他,但对方却接也不接,甚至懒得看自己一眼,而是向身侧,对旁边之人说道:“带他去搜身,搜得仔细些。”

然而此刻,他对那搜身小斯说话之语气平淡,却再无刚刚对少年郎那般莫名其妙的嚣张气焰。

相较之下,少年郎发现自己在对方眼里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搜身小斯,呵呵……一位举人竟然比不上一位小吏,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沈问丘真想收起文书官牒就转身离去,但转念就想起临行前先生所交代的,所以少年郎还是忍了。

因此,少年郎心中虽然不快,但也不至于跟那位看似例行公事实则区别对待的侍郎大人一般计较。

少年郎上前去给那搜身小斯进行搜身,谁料,那位待人天差地别的侍郎大人,却也跟着上前去,道:“算了,还是本官亲自动手。”

于是那小吏刚让开,立刻,他就跟着上手在沈问丘身上摸来摸去。

竟如此区别对待……闻听那侍郎大人如此一波三折的冷言冷语,似乎已经将自己归类为带小抄的不诚信之徒,沈问丘越想心中越是气愤,跟着就要发火。

然而,这时,却也不知道这位侍郎大人从哪里弄出来一张小纸条,刹那间举沈问丘眼前,以先发制人之举震慑住沈问丘。

跟着,他便怒目宛如金刚,抢在沈问丘开口之前,疾言厉色道:“这是什么?不知道考场规矩不允许自带纸张吗?难道说你这是要准备作弊吗?”

顿了顿,继而更加怒气,似是长辈关心后背一般,以为他好之语气,斥责道:“身为举人,功名在身,却连一点诚信都没有,叫君上将来怎么给你委以重任?如果连做人的道理你都不懂,那你说,你还来考什么试”

最后完全是身为读书人的傲气,痛心疾首道:“你你……简直就丢了我辈读书人的脸面,哼,什么玩意?”

痛心疾首的刘侍郎,义愤填膺的将少年郎臭骂一顿,并将那张纸条摔在少年郎脸上,正义凌然宛如忘记了那一张纸条是出自自己之手。

而一时蒙住了的少年郎此刻则是无比的困惑,对于自己身上为什么有小抄这种东西之事,他竟然是完全不知

就这样,呆呆愣愣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对于沈问丘带小抄丢了读书人脸面之事,刘侍郎仍旧痛心疾首,命负责记录的搜身小吏拿来记录诚信污点薄子,亲自将少年郎的基本信息记录在册,还有那张从少年郎身上发现的纸条以作为证据附在本子上,然后封存起来,等科举考试接受后再呈上去供君上审阅。

与此同时,那位刘侍郎拿起白衣少年郎的文书官牒,一边执笔,一边念着道:“沈问丘,南山府人氏,启明君三年中举。”

一行颇有法度的工整字体出现在诚信五点簿子上,刘侍郎忽然顿住笔,骂道:“我去,什么玩意,就你这样的还能是南山府春闱第一”

将笔丢还给负责记录的小吏,刘侍郎以不敢置信眼神打量着沈问丘。

接过笔,搜身小吏低声道:“大人,这句也要记录下来吗?”

原本以怀疑目光打量着沈问丘的刘侍郎,闻听此言,立时脸色铁青,没好气骂道:“你系不系傻难道本官发表个人意见也要记录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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