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广便是李语从的父亲,李府的主人,也是一位入玄初期的修士。
不过一位入玄初期的修士,还真不用徐长生太过重视,特别还是一位不是正统宗门出身的山野修士。
听着冷淡的话语,绿娥颤声道:“因为经常…经常有人会来…来问奴婢…奴婢一些事情,老…老爷都是知道的,不…不过回去他都会让我重复一下是…是什么问题。”
感受了一下绿娥的神情不似作伪,徐长生神色才缓和了不少。
不过心中却是有些失笑,真亏薛南还这样小心翼翼地以为人家是第一次,却不知道人家早已久经沙场。
“那李语从经常去无妄寺是做什么?”
绿娥先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徐长生,发现他并没有在意自己隐瞒他的事情,才小声地说道:“小姐礼佛的事情是我们整个县城都知道的,她每次去都会先在大殿礼佛,完后就会到后堂和住持说说话,然后就回城了。”
“那她一般与住持说的都是什么?”徐长生微微前倾,问道。
绿娥摇了摇头,“小姐去后堂都是从来不带奴婢们去的,都是她一个人去。”
徐长生呼吸一滞,靠回了椅背。
没想到这最重要的问题竟然没问出来。既然她进后堂是单独进去的,那么后面的问题就不用问了。
看来想知道李语从问住持的那些问题和梧桐树的秘密,还得从别的地方着手。
至少绿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不过这一趟怎么也不算白来,好歹还知道了李语从经常去青离河的这个秘密。而且绿娥竟然还是三年前才跟来的,三年前还是另外一个侍女。
而后徐长生再问了些问题,便送走了依依不舍又胆战心惊的绿娥。
单独返回了客栈。
一进屋,果然发现薛南这小子已经躺在床上,手上在捣鼓着他的小玩意了。
瞧见徐长生,薛南嘿嘿一笑,将小玩意收回了袖中,从床上坐了起来,挤眉弄眼道:“咋样,老徐,味道如何?不过你这办事有点快啊,这才多久你就回来了。”
徐长生跟着嘿嘿一笑,径直坐到了他旁边,将一身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薛南还没来得及闪身,便被他一手箍住了脖子。
“老薛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踏实了,好好的一场见面,你竟然忽悠人家女子的感情。”
“老薛啊,我在问话的时候你在哪呢?肯定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客栈吧?”
“老薛啊,知道我问出什么消息来了不?”
“你就不好奇,不想知道?”
“你要是问一句,我保证都告诉你。”
“诶,对了,你是老薛还是老徐啊?”
“你咋不说话啊老薛,这可不像你。”
“……”
半晌,徐长生一手扔下了死狗般的薛南,坐回了桌边,皱着眉头,思索着。
直到天色黯淡,薛南才悠悠转醒,入目是徐长生背靠坐在窗台,背负着长三,手上握着福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月色洒在他身上,剪出一副唯美的山水画卷。
感觉到薛南醒来,徐长生转头一笑,“老薛,得节制啊,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虚,没一会就倒了。”
薛南晃了晃脑袋,冷笑一声,“你破境最好快些,不然等我追上了,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疼爱。”
徐长生先是提着福禄的手一顿,而后缓缓将其系回了腰间,温柔地笑道:“为什么要等,现在不是很好么?”
薛南瞬间清醒过来,暗自懊恼,自己这嘴,怎么啥话都往外说。瞧着跃下窗台的徐长生,赶紧求饶。
少年也没了继续逗他的心思,而是坐回了桌边,招呼着他坐下,开始给他讲解着今天见面的收获。
消息也不多,没多久便说完了。
薛南皱着眉头道:“这么看来,无妄寺的事情我们暂且没有打探清楚,反而多了一条别的消息。不过,这李语从为什么会经常去青离河呢?老徐,她修炼的是水法不?”
徐长生习惯性地将手伸向了福禄,“不是,木法。”
“这就奇了怪了,她修炼木法怎么会亲水呢?”薛南愈发皱眉。
到底还是没有摘下福禄,而是一翻手取出了张堪舆图,指着说道:“青离河不大,是西州郡泉塞河的支流。”
忽地徐长生眼睛一亮,指着堪舆图说道:“老薛,这有河神庙!”
薛南也来了兴趣,灵识一扫,便知晓了清楚,不过依旧眉头紧皱,嘀咕道:“这一县之地怎么会有河神庙?大瑞册封境内山水正神,山神暂且不论,这水神可是非要一郡大河才有的。可这子安县哪来的水神。”
徐长生收回了堪舆图,一拍腰间福禄,笑道:“管他,明日去瞧瞧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