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将灵力缓缓送入了锁灵镯内。
银白手镯微微闪烁,元月悦脸色一白,自身灵湖上空忽地出现一道道灵力锁链,彼此穿梭交错编制成一道巨网,宛如天道禁锢覆压而下。
灵湖瞬间化为一潭死水,无论她怎么都调动不起来。
直到再也没再她身上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徐长生才微微松了口气,收回了长三。
至少现在不用随时担心这女子暴露自己的位置了,不然她要是传音,或是捏碎符箓之类的,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现在好了,有了从水灵门修士那边得来的锁灵镯,将其灵湖束缚,就与凡人女子无异了。
徐长生收回了长三,元月悦才得以转过身来。
秀气稚嫩的脸庞,小巧的琼鼻,一双水润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徐长生,白皙的脸庞因为生气而染上了些许透红,小嘴也有些气鼓鼓的。
元月悦还以为挟持住自己的是一位凶神恶煞的壮汉,虽说不至于青面獠牙,但肯定也是人高马大,浑身肌肉虬结的那种。这也得益于刚刚徐长生故作凶狠的声音,才让她有了这样的错觉。
可没想到,这名潜伏进来的外来修士竟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武夫,而且长得也还算清秀。
只是这样的少年,怎么会闯进我们天武宫来?不禁让元月悦更加好奇。
“诶,你来我们天武宫是干什么呀?”元月悦拿脚踢了踢徐长生,一脸的好奇。
不懂就问,这是她爹娘从小就教导她的。
徐长生瞥了她一眼,也没理,径直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思量着该如何逃出去。
元月悦也跟着他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拿手掌拖着下巴,撑在小桌上,看着徐长生。
完全没有一点担心害怕的样子,十分自然,甚至是兴奋。
“诶,你是在想要怎么逃出去吧?”元月悦抿着嘴问道。
徐长生本就有些烦,更是有些焦虑,加之此刻元月悦又一直追问,不禁愈发烦躁,对她低吼道:“对啊!你又不能带我出去,在这吵什么吵!”
元月悦也不生气,翻了个白眼,从椅子上站起,“谁说我不能带你出去的。”
“你……”徐长生一时语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要是能把我带出去,我就放过你。”
“好啊。”元月悦答应的极其爽快。
徐长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元月悦把小脑袋一扬,轻轻“哼”了一声,“我爹可是这望月峰的首座长老,别说把你送出这望月峰,就算把你送出天武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坐在竹椅上的少年瞬间手脚冰冷,无处安放。
本以为抓了只绵羊,没曾想却是送入了虎口。
难道自己不仅没经验,连运道都是这般差么……看来以后行走江湖,真的得小心再小心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感觉过了许久,徐长生才呆呆的问道:“你爹是长老,那你怎么住在这外门弟子的区域?”
元月悦拿小手一拍桌面,提醒着徐长生道:“诶,我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咋回事啊,难道我爹是长老,我就应该住在山顶大殿,修那高阶道法,身上还带着一堆法宝,当那仙二代不成?
我跟你说,我元月悦可不是那种人,我就要靠着我自己的实力和天赋,一步一步爬上去,最后还要成为那祖师堂嫡传,搬到那虹光峰上住去!”
瞧见徐长生的眼神,元月悦又是一阵气恼,“别不相信,没看见我现在都是练气五重了吗?等到今年大比,我肯定能突破,成为内门弟子。”
“你吼这么大声,别人不会听见?”
“哼,我这可是让我爹单独布置了阵法,别说声音,就算是我爹他们入玄境的灵识也扫不进来。”元月悦骄傲地晃了晃脑袋。
徐长生终于一阵舒心,这么看来,至少自己现在还是安全的。
可还是有些烦闷,便从芥子物中取出闲置已久的“福禄”,摘去盖帽,喝了大口,一股辛辣从嘴巴缓缓流下,倒是冲散了不少心悸。
“为何这天武宫内不能谈论那村民失踪的事情?”徐长生摩挲着福禄的外壁问道。
元月悦心中忽地一动,又坐回了竹椅之上,一双眼睛忽眨忽眨地说道:“诶,你来我们天武宫是不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啊?你是不是就是在山外面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便是拔刀相助的那种游侠呀?”
元月悦越说越兴奋,从小就在这天武宫长大的她,却是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可她爹却是给她下了禁足令,说不突破到蜕凡境,便不会让她出山。
因此她只能从那些出过山做过任务的内门弟子口中,幻想一下外边的世界,可没曾想,竟遇见了徐长生这个外来修士,而且看其样式,与师兄师姐口中那些行走天下,锄强扶弱的游侠儿竟无太大区别。
这一来,可是激起了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