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倒酒的虎楞少年直接提起手中的酒壶就砸在了赵瑝头上,欺身上前,直接递出一拳,拳势如虎,一往无前。
赵瑝身上龙形护体,却依旧被一拳击飞,落到门口连退几步,扶住门框才站稳,满脸惊愕。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身大笑。
“这不是南溟皇朝的六皇子吗,怎么现在这么狼狈了。”看到赵瑝吃亏的样子,郑琏宁心里直呼过瘾。
郑琏宁跟在云掠和另一个威武男子身后走进了酒肆,男子身穿暗青练功武服,身形虬健,虎背熊腰。
酒肆内的人无不惊讶,连“铁骑”韦止戈都来了,竟然还和云掠那样的人走在了一起,不知两人有什么交情。之前和赵垦田交谈的虬髯大汉也是眼睛一亮,起身端起酒碗。
“老韦,来喝一杯。”汉子直接一饮而尽,也不管韦止戈答不答应。
韦止戈嘴角一抽,“喝酒成,打架就免了。”
汉子擦着嘴角的手一愣,“不打架?喝个屁的酒啊,赶紧走开去,走开去。”说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道声音在酒肆内轰然炸开。
“干架?要不要我谈笑陪你伏天圣过几招?”
其他人只是震惊,伏天圣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宛如身负巨山,几次起身都没成功,反而越来越重。
“不敢了,不打架了”伏天圣连忙求饶,再不求饶体魄都要被压爆了。而且在圣人面前求饶也算不了什么,要是哪个飞升敢这么对他,他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毕竟最强归真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是他伏天圣用拳头一个一个打下来的。
酒肆也平静了下来,连说话声都不由压低了许多。
钱掌柜则在厨房内死死拉住李大娘,不敢让他再出去。
……
“你是神仙吗?”粗布少年看着那个被河水托起之后,反而躲在石桥后面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等了许久才从石桥后面慢慢移了出来,“我不是神仙,我叫乐安。”
粗布少年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乐安你好,我叫徐长生,长生不老的那个长生。”
……
“你说那只鸟的鸟窝到底有没有在前面那个树丛里。”白衣少年问道。
粗布少年也压低了嗓音,“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记得走慢一点,别把它们吓跑了。”
“为什么这次又是我去,上次我还没被马蜂蛰了,可疼呢。”
“因为你是神仙呀,我只是个凡人,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凡人去冒险吧。”
“好像有道理,那就让我去吧,我这个神仙肯定会保护你的。”
等白衣少年轻轻的走去树丛,可还没走远却化为了一滩水流回了河里。
粗布少年立马伏在河边,轻声喊着:“乐安,你快出来呀,快出来。”
旁边走过的小镇居民则叹了口气,徐家这小子人到时机灵,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得了癔症,经常一个人在河边自言自语。
……
“徐长生,你以后可不能老是哭鼻子了,神仙的朋友怎么能哭鼻子呢,你这是给本大神丢脸,以后我乐安出去混的时候都不敢说你是我乐大神的兄弟。”乐安一脸鄙视地看着徐长生,一只手却在帮他擦着眼泪。
最后两人躺在一块大石板上晒着太阳,乐安开口问道:“徐长生,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你家玩呢,那么多年我都没去过。”
徐长生立马有些紧张,“我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几面墙,不好玩的。”
“可是可以去找你玩啊,我一个人待在河里面可无聊了,就只有你不怕我,能和我聊聊天。唉,可你也不经常来,我只能吓唬吓唬那些小鱼了。”
徐长生有些愧疚,“我以后会经常来的,你放心吧。”
……
“那就说定了,以后你家就是我家,哈哈,我乐安终于有家了。”白衣少年说完从石桥上一跃而下,惊起大片水花。
……
徐长生依旧伏在镇尾的石头上,轻声喊着:“乐安,乐安,我是徐长生啊,我来找你了,你快出来玩啊。”
“乐安,你快出来啊,再不出来就天黑了。”
“乐神仙,我徐长生来了,再不出来以后就不找你玩了。”
“乐安,求求你出来好不好,我以后保证每天都来找你。”
最后喊到喉咙出血,再也说不出话,只能靠在石头上,看着远方的残阳,双目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泪。
等那些仙人走了我徐长生就在这河边搭个小棚,这样就能离乐安近一点了。
他要是出来了,看不见我肯定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