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出招时刻意留了四成余力,可却足以贯穿筋骨,哪怕是江湖上任何有名的人物也不敢以身试之。
“哼!”
然而此人只是轻哼一声,随后就见白世镜刚按在此人身上就被忽然震飞。
心中惊异此人内功深厚的白世镜,此刻却是骑虎难下,只能强撑着继续出手。
心知今日之事关乎于丐帮的颜面,惊异之下的白世镜也不在留手,心中暗道一声得罪后,便再次出手。
双手按在了此人肩膀上的白世镜,脸色却是极其难看。
原来就在他出手的瞬间,此人已经一指点在他的胸口的膻中穴。
一股阴寒指力此刻正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而他则由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
伴随着寒气入体,他脸上也随之多出丝丝冰霜。
“嘭!”
又听一声响起,随后就看到在背后趁机出手的全冠清却是和此人对了一掌,紧接着就见他面色煞白,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你就是全冠清吧,江湖传闻你足智多谋,如今看到却不过是名过其实,只是一个背后伤人的小辈而已!”
看到此人样貌儒雅,闯进堂内的徐子骧此刻也是认出了他。
而一旁穴道被点的白世镜看到全冠清脸色煞白的一幕,则也是心中大惊。
这位大智分舵的全舵主一身武功虽然不及四大长老,可也是相差不远,然而此刻背后趁机出手,却还被此人一掌逼退,属实让白世镜感到匪夷所思。
要知道如今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他大多都打过交道,就算没有任何来往,他也能从对方武功路数上看出他的来历。
可唯独此人却是例外,先是悄无声息出现在总舵内不说,后又轻松破解他的柔丝擒拿手,并且一招就止住了他。
如此武功,恕他孤陋寡闻,也正是从他那位结拜兄弟身上看到过!
难道此人的武功已经不在帮主之下?
心里想到这儿,强忍经脉寒气乱窜的白世镜则忽然开口道:“尊驾何人,为何擅闯我丐帮总舵?”
“我的身份,你们两个还没有资格打探!”
将手中点燃的檀香缓缓插进灵前的香炉中后,徐子骧此刻依旧是之前的论调。
这偌大的丐帮,除去那位乔帮主外,也只有这位正直谦逊的马大元担得起他这一拜,至于旁人,则不被他放在眼中。
看着白世镜和全冠清二人转瞬间就被此人击退,一旁静坐在大堂角落里的康敏却是眸中异色露出。
她虽不懂武功,可也清楚白世镜和全冠清二人的武功在丐帮中也是少有,然而这二人联手还是轻松被击退,她自然心中渐起涟漪。
“这位英雄,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中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所以还请您手下留情!”
看到对方在灵堂前举动,康敏还以为此人是她亡夫马大元的故交,为了避免他继续出手伤人,她连忙开口说道。
待到他回头看去,却看到这女子眉目清秀,相貌颇美,眉梢眼角之际,微有天然妩媚,此刻纵然有穿有白色孝衣仍然难以遮挡她的丽容。
“原来是马夫人!”
看到身披孝衣的俏丽女子,徐子骧则是微微皱眉。
马大元灵前,有如此容貌自然是他的遗孀的康敏了。
不过徐子骧却是清楚这女子的本性,外表冰清玉洁,实则艳媚入骨,天性放荡,曾经只因乔峰没能正眼瞧她,就妒性大发,暗中报复。
感受到此人打探的目光,康敏脸上虽是带有羞涩,心底里却是大为享受。
可惜徐子骧的目光也不过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微微摇头看向了灵堂中的马大元灵柩。
可惜这样一个正直谦逊的汉子了!
跪坐在角落中康敏很是不解此人态度的变化,仍然低声啜泣,扮出一副良家的端庄模样。
“你们乔帮主可在洛阳?”
在替丐帮中这位谦逊正直,识大体的这位马帮主上了炷香后,站在堂内徐子骧则开口问起了乔峰的下落。
“乔帮主已在昨日下了江南!”
脸上已经是寒霜密布,可白世镜此刻依旧强撑着说道。
相比于一旁在偷袭受挫后默不作声的全冠清,身为执法长老的白世镜则是表示出了几分骨气。
“原来如此。”
徐子骧自语一句后,就身影一动出现在大堂外。
看到此人背影,端坐角落中的康敏看似若无其事,其中心底已经怒极。
当年她在洛阳百花会中被乔峰视作无物,今日又在灵堂前被此人忽视,心中自然是怒不可及。
不过碍于此人武功之高,此刻她却也只能忍受下来。
想到这儿,康敏心中不禁痛骂起白世镜的无能起来。
当日以为这白世镜比马大元更像一个男人,如今看来却是一个酒囊饭袋而已!
而这时,屹立在大堂入口处两名丐帮晚辈弟子虽是眼露惊恐,却仍是动弹不得。
原来早在之前,他们二人得穴道就被此人隔空点中了。
就这样,他们数人便目视着徐子骧身影从堂内消失。
待到徐子骧离去良久后,全冠清这才敢解开了白世镜的穴道。
而此时徐子骧的身影,却早已出现在洛阳城门处。
刚才虽然看似他绕过在场的康敏白世镜数人,其实暗地里徐子骧却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白世镜丧妻二十多年,和那位人老心不老的徐长老都可谓是色中恶鬼,可惜被他以阴寒指力点中,此刻早已是侵入肾经,日后恐怕多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白世镜不中用,已经艳媚入骨的康敏恐怕要更早些引其他人上船。
倘若引不来那位徐长老,日后自己上少林时则也要少个借口。
毕竟这少林正是声势最盛之时,无论是玄字辈数位高手,还是大隐隐于市的扫地僧,都不是易于之辈。
他如今武功虽高,可却并不自大。
暂且不说那位扫地僧,若是引得少林寺的玄字辈高僧联手,以他之能,恐怕也是一时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