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是听命于姬无夜前去保护太子的。”
一听白泽此言,这韩非便是神色巨变,甚至带着些苦涩。
看着眼前的韩非,白泽却是言道:“既然如今太子与红莲公主皆是回到新郑,那就此别过。
我们不宜久见,而今夜幕恐怕早已知晓了我的存在,而此时不宜过于挑拨夜幕那紧张的神经。”
“白兄,恕不远送。”
言罢,白泽上了马车,韩非也是转身离开。
渡桥下,依旧流水不息,其不应何人停,正如这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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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王宫的路上,韩非却是神色凝重。
他自是知晓他那位四哥的不凡,其隐隐有与太子争锋的迹象,在诸多公子中,其显得独树一帜,远远将其他人甩在身后,他自问也是差了许多。
韩非远望了一眼前方的马车,那车内,太子依旧昏迷不醒,何况他与之虽算兄弟,但也谈不上手足兄弟。
而他那四哥韩宇虽说熟络,但他内心之中却是颇为忌惮,其对权力的渴望在多年前便是悄然绽放。
权力的诱惑总是令人着迷,在那至高的王位面前,这所谓的兄弟之情显得是这么脆弱。
“手足兄弟,真的在王室之中不存在吗?看来王室之人都避不过这事,唉。”一声长叹,却是满含无奈,此刻其脸上满是苦涩,更是久久难以褪去。
王室的权力争夺的血腥残酷、刀光剑影,也是他去桑海求学原因之一。
昔日的他,虽年幼,但也渐渐明白了王室之人对权力的渴望。
索性便是远走他乡,去往桑海求学,可随着他学识愈发渊博,心性更加成熟后却是发现,这些东西身为韩国公子的他是无法避免的。
如今,他踏入韩国朝局,插手韩国江湖势力,结交鬼谷传人,借白泽之力皆是妄图拨乱反正。
只是如今局面却是有些怪异,现在看来,太子的危机只是一个假象,太子根本就不会出事,
但太子也未必真的安全,假戏也可以真做,如果出现意外,他那心思阴沉的四哥便是最大的获益者。
那韩宇是王储最有力的继任者,而他韩非距离那位置有着不小的距离。
王位继任者从来都是在朝,暗中拉拢官员,不断壮大自身势力;在野,掌控江湖势力,借此耳听八方。
昔日的韩王安便正是如此,但其恐怕未曾想到,曾经依仗的两人却是变成了撕咬韩国的猛兽。
别看他在韩国朝野之中看似风头无两,但他知道,他如今实则是如履薄冰。
若营救太子失利,他要么作为司寇营救太子不力而承担失责之罪,要么作为政敌而被继任的新王清除。
这两种情况,无论那种情况发生都对他是致命的打击,每一种情况对他来说都是死局。
马车行了不知多久,终于是驶入了韩王宫中。
“终于到了吗。”掀开车帘,韩非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巍峨的宫墙,一时之间却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