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非看来,如今秦国也唯有那相国吕不韦与秦王有此能力暗中扶植起如此庞大的势力。
就白泽展示出的实力来看,韩非觉得其并不是单单一个白家能够承担得起。
他自幼在儒家求学,儒家虽立于齐国桑海之滨,但儒家却是诸子百家中颇受七国之人推崇的一家。
毕竟那些权贵中的“读书人”在七国政局之中较之其他权贵子弟能走得更远,爬的更高。
现今,儒家第子可谓遍及七国。只是在七国之内地位或高或低罢了。所以,七国之局自然是逃不过儒家的双眼。
而他身为儒家荀子弟子,见识自是非一般人可比,七国如今格局他也是熟知不少。
白家立于秦,崛起于秦国军中,但如今秦国军政大局却并无白家太多戏份,白家已然是落寞了许多。
而白泽背后那般庞大的势力隐藏于七国之间,且身为鬼谷弟子的卫庄都不知晓,可见其隐藏之深。
好在白泽的出现也是使得他抗衡夜幕的把握大了几分。只是想起两人那份赌约属实是有些令他无奈。
……
“白兄,那胡美人好像对你是颇有兴趣。想来是那胡美人察觉到了白兄的不凡。
想来这位十几年前便是入宫伴随我父王左右的胡美人不是那么简单啊!”
韩非此时神色都是有些凝重,一位深宫之中的嫔妃也是如此这般不简单显然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闻言,白泽都是有些错愕。
对他颇感兴趣?
那胡美人如此不简单?单单一眼便能猜到自己一丝端倪?
“看来,自己都是有些小觑那胡美人了。”白泽心中却是暗道。
略微思索片刻,白泽便是开口道:
“想必你也是发现了那胡美人的不凡了吧!此女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不凡。你那不知世事的妹妹几句话便是被其夸耀得不知所然了,可见其观人心的本领是何等不凡。”
“那胡美人不简单啊!”韩非却是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声。
“看来你那父王身边之人倒是都不简单啊,那夜幕的潮女妖加上这看起来也是并不简单的胡美人。你那父王虽身为韩王,但如今想必你也发现些端倪了吧?你那父王好像是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哈哈...”韩非只得是讪讪笑了笑,倒是颇显尴尬。
韩国如今的局势,身在司寇之位的他更加清楚了,韩国在夜幕的阴影下虽然算不上法制崩坏,但这些日子下来,他查阅诸多卷宗之时却是发现了诸多事项都是逾越了韩国的律法。
但他此刻却是无法施展,韩王安的不喜,夜幕的仇视,如今的他可谓是孤掌难鸣。
这世界本就是一个强权大于律法世界,想要律法的贯彻,便是要有一个无比强权的人助自己推行自己的法。
而今看来,韩王安所在的王宫之中也并不是那么安宁。
他以后的路只会更加难行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新郑城中,车内倒是没有太多不适之感。
“白兄,你这车辇倒是不简单啊!四匹天下间都难得一见的千里马拉车,而且这车驾木料看起来也非中原所有啊!”
韩非此刻都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车撵内的一切。
忽然,韩非仿佛是想到什么,神色都是都是变得有些惊讶。
以他见识来看,单单这车撵就不是寻常权贵可比。
“他真是那吕不韦或是秦王麾下的代言人?”韩非此刻心中却是开始疑惑了起来。
“那是,我这车辇也算得颇为珍贵,天下间能与之相比的都寥寥可数。”
昔日,白泽为寻车前的拉车的四马便是花费重金,而这车驾所用木料也是颇为不简单。
当然,这车驾并不是所谓的檀香木之流,而是采用了更为绝佳的硬木。
“白兄,莫非此木乃是铁木?”一旁的韩非却是摸着车撵道,那神色却是仿若一贪财之人见到珍宝之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