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弟!你这是做甚?!连你也要护着她?!不过是个死丫头罢了!你们一个个的,当真中邪了!”上官媕霏斥道。
她定是憋屈死了,自己这几个弟弟,一个个的,胳膊肘竟全往外拐,且是为了一个死丫头,真真是气不过。
上官仞将刀收回刀鞘中,回身望向姜禛,见她面露惧色,便欲抬手轻抚其面旁,却是被她躲开来。
罢罢罢,有的是机会玩弄她。
议堂之内,气氛尤为压抑,上官二爷终是开口道:“白侄儿,你说她能代我上官氏夺魁,此话当真?”
闻言,白无颜赶忙躬身答道:“回大伯的话儿,侄儿此话当真,大伯您瞧,这是她书的。”
边说边自布褂内掏出一册书卷,双手递到上官二爷面前,示意请其过目。
上官二爷接过书卷,缓缓自双手中摊开,定睛一看,的的确确乃顶好的字迹,即那姜氏的姜冷雁,窦氏的窦烟儿,或都比不过。
思绪一番后,说道:“不错!甚好!顶好!就让她去吧!”
“爹爹!您怎也糊涂了?!”上官媕霏回头凝着自己爹爹,惊异道。
“呵呵,霏儿此言差矣,这回子是你糊涂了。”上官二爷笑说道。
杂杂乱乱,零零散散,姜禛这当子甚是烦躁,独自一人抱着扫帚,靠在梅树旁,嘀咕道:“烦烦烦!竟要我代上官氏参加比试,我若真去了,被姜氏之人瞧见,定又要在背后骂我了。”
再拾起一块小石子,朝树上的鸟窝扔去,继而怨怨道:“不去还不行,若不去,拿刀那家伙儿定不会放过我的。”
烦烦烦!姜禛抱怨一路了,终是临近栈桥边,见这儿的积雪已全被扫净,不可思议,当即叹道:“哇!这这这!这么干净!真真是一丝白色都寻不见,这都是他扫的?!”
“嘿嘿!那是!”上官若两手叉腰,得瑟劲儿十足,同姜禛显摆道。
见状,身后的芙儿掩嘴轻笑,六少爷他还是如此有趣儿。
入夜后,姜氏内,姜桐生尚在姜倪屋内,为其收拾着明儿个比试时,所需的笔墨纸砚。
他仍在挂念着姜禛,那丫头好吃懒做,又受不得半点儿委屈,真不知她如今在上官氏,过的如何。
也罢,二姨娘今早便去打听过了,尚还活者,可有无挨打受欺负,便不得而知了。
“倪儿,明儿个你将代姜氏参加比试,遇事切记收心!”姜桐生嘱咐道。
“呵呵,桐哥哥安心,倪儿晓得的。”姜倪回道。
她这几日甚是开心,总总又笑意挂上面旁,只因姜禛落难,对她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儿。
临走之前,姜桐生似仍不安心,又是嘱咐道:“明儿个上官氏定派白无颜参加比试,而窦氏估摸着应派窦烟儿前去,这二人皆不是泛泛之辈,而今冷雁姐姐不在,便只得靠你了。”
“嗯!桐哥哥放心,倪儿必当全力以赴,不给咱姜氏丢面儿。”言罢,便目送姜桐生离开。
小韭正在为姜婧沏茶,见其闷闷不乐,总总是丧着个脸儿,安慰道:“长娘子,你可莫要担心,三娘她还活着,她还活的好好的。”
“她……她还……”本想安慰别人,可话说多了,反倒自己先哭了起来。
“小韭,你这丫头,怎还把自己说哭了?来来来,擦擦泪吧。”边说边将脸巾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