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珺如莫要再哭了,这次打你,也是想你长长记性,以后可莫要再犯了。”靖王边为珺如的小手儿上药,边是同她哄道。
“嗯,珺如晓得了。”抬手擦拭去面儿上的泪水,又轻柔了揉眼眉,说道。
现下,她这小手儿可是不见灵活的,早是被靖王抽的麻木了,小手指头亦是勾勾曲曲好半晌了,却愣是未将脸巾抓拾起。
似怨似娇地声儿道出:“四哥哥下手当真不留情,你就不怕将珺如打坏了吗?”
“怕,但谁叫你如此胡来呢。”她可算不再哭啼了,靖王这会儿子亦是安心了。
陈译当下仍在睡梦之中,都赖她姜禛,若非因她,陈译必不会这般借酒消愁。
珺如同靖王二人扯着谎子,将屋内的虞嫦支开,姜禛这才有机会同陈译独处。
说来也是怪稀罕的,明明是同自家郎君见面,怎怎搞的同做贼似的,进屋之时还得四下张望几眼,瞅瞅那虞嫦有无回来。
见他满身酒气地躺在榻上,额头之上亦不时会有汗珠冒出,不知是醉酒燥人,还是这丝衾将身子裹热乎了。
好容易二人相见,却单单只有她在自言自语,陈译定是闻不见的。
“译郎,瑶瑶错怪你了,对不起,都是瑶瑶的错,瑶瑶打今儿个起,可再不敢耍小性子了。”
“译郎,你便好些歇息吧,待瑶瑶将那几个欲拆散我俩的真凶逮到,届时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临走前的踌躇与不舍,全因了他唇珠之上的那一抹嫩色,自己可都许久未同他亲腻了。
思绪如麻,眸光如火,眼下早是看他看的出神了,不会儿又咽了咽口水,如此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怎怎瞧着都同那好色女流一般。
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未能把住,轻挪着身子朝他贴去。
但见她正坐于床榻边,缓缓将头低下,离他的素脂粉唇越来越近,可待即将入触之时,她这娇里娇气的主儿竟是小手儿捂着嘴鼻,怨怨道:“讨厌!这该死的酒气味儿。”
虽如此,可来都来了,不取走点儿郎君嘴边的春色,定是亏的,如此想来,她这会儿子便又躁动上了。
“罢了罢了罢了,就容瑶瑶调戏你一回吧。”言罢,便又阖眸低眉而下,亲入他的嫩唇。
启初还算温和,单单只为亲唇相贴,皓齿相碰,润润小嘴罢了。
可她却是定力不佳,越亲越腻,越腻便越是燥心,待到后来竟是唇舌相激,两只小手儿亦是不住地摸索起来,滑过他的胸膛,抚过他的脖颈,直至最后将他骚弄醒了,这才罢手。
“……瑶瑶?!……是你吗?!”方才自睡梦中苏醒的人儿便是如此,略带浑噩,而他昨儿个更是吃酒吃到大醉,现下这脑袋还在犯晕乎呢。
她定是未料到的,二人竟会以如此方式相见,着实窘尬,可怪也自己,赖也赖自己,亲嘴嘴便亲嘛,这小手儿竟也不得安分,上下乱摸一通,该打!
连忙起身向后退去,待背靠门窗边,亦不忘抬手掩面,遮去羞红。
惨惨惨!气气气!自己怎就如此不运呢?!竟头一回做好色女便给人撞见,这叫自己往后该如何是好呀,怕是再没的脸儿见他了。
“瑶瑶!真的是你!太好了!”瞧他这见到小媳妇的稀罕样儿,竟是连鞋也未穿,裹着足袜便迎上前去。
他是高兴了,可这当子姜禛却是犯愁了,连忙嚷嚷道:“你你你!你休要过来,我可……我可得同你讲清楚,我方才……可什么也没做,你可别误会了!”
瞧她着支支吾吾的模样,甚是有趣儿,若是再不静下心神,她这裙裾就得被她攥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