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知足吧,我这两日可都趴着睡呢!好不难受!”花下柳边说边轻揉这自己屁股,一扭一捏的样儿,甚是滑稽。
这不想谁来谁嘛,不远处的那两道身影,登时窜入逊无涯眸中,惊道:“等等!你们看那儿,先前于酒肆内,便是那二人打伤咱的吧。”
“对对对!正是这俩该死的!”花下柳定睛瞧去,果真是姜禛同陈译二人。
“他奶奶的!看我去收拾收拾他们!”花财郎这没谱的主儿,刚是挨了顿胖揍,怎就不长点儿记性呢?
“你找死呀你!还嫌被打的不够啊?!”花下柳拦道,再瞧瞧不远处,姜禛同陈译二人可正腻歪着呢,你尝尝我的糖葫芦,我品品你的小桃酥,没来由的引入心生羡慕。
打不过他也就罢了,这会儿他竟还有小姑娘伴着。
气气气!
对于这仨好色之徒来说,丢人丢面儿皆能忍,可围堵姑娘一事不能忍。
当即便是嘀咕起来了,什么挑拨离间让那姑娘离开他,或是设套令他出丑,借此让那姑娘厌嫌他,他们仨可都在打着小算盘呢。
几人深思熟虑一番后,觉得各种的主意皆是可行,如此,便凑合到一块儿吧。
待第二日当早,姜禛又是早早地洗漱完毕,命小韭将盥洗盆端回房,她又火急火燎地跑去寻自家郎君了。
今儿个陈译等人便要离开姜府了,早是歇脚有些时日了,该是离开了,待嵇乐语能下榻行走之时,他们一行便可返回京都了。
陈译除外,他大哥可还怨着他呢,定是不能回去的。
随意的同姜家众人招呼了几句后,姜禛便随在陈译身旁,送他们回五洲府去了。
说是送行,其实便是她赖上陈译了,走哪儿都要跟着,恨不得寻个箩筐自己钻进去,再让陈译每时每刻背着自己。
她这丫头,说讨喜也讨喜,说麻烦也是麻烦。
方才入院,便是瞧见燕无桃端着个小木盆经过,她正在未嵇乐语换着脸巾呢,虽还未苏醒,可这面色已是好转颇多。
她早是没的半点儿娇气劲了,这几日忙上忙下的,若讲贤惠还太早了,人家小姑娘还未满岁呢。
可温柔定是不错的,不时便会溜达入嵇乐语房内,这儿看看,那儿瞧瞧,若非男女又别,她把不准便打个地铺,睡嵇乐语边上了。
说来也是奇怪,往前了算她可是厌他厌的牙痒痒,巴不得下令命人把他关起来,可而今他昏迷的这段时些,倒是瞧着顺眼了许多。
难不成……自己喜爱哑巴?!或是……自己喜爱废人?
如此怪癖可着实有些瘆人!
陈译将她送至姜府门前,在这昼暮交替之时,引一抹流云遮影,二人又是好一阵地亲腻。
什么甜腻的话儿,娇嗲的声儿,皆是一一为他道出,自己如今这般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儿,可却是拜他所赐。
再怨一句“哼!那便明儿个再见!”后,她便晃悠着身子入门了,倒是瞧着可爱,倘若平日不闯祸,这古灵精怪的样儿亦是讨人喜欢。
待第二日当早,姜禛这丫头可未再着急出门,今儿个该轮到陈译上门寻她了,她只需悠哉悠哉地在家待着便可。
望着眼前的石榴花开了又败,一迭声儿的“烦气”道出,先前那般心喜的劲儿早是散去了,取而代之的,乃是不住地幽怨。
这都马上过晌午了,他怎的还未来呀?!
气气气!急急急!姜禛自院内溜达着,左脚踹个石子,右脚踢片花草,眼下她可都要急疯了。
越急便是越气,“该死的译郎!竟忘了同瑶瑶的约定,竟到这会儿都不来寻瑶瑶!讨人厌的家伙儿!”
虽是心头堵得慌,虽是立马便想见到他,可她这回子却是狠心缩回房里,并不打算主动寻他。
“讨厌!讨厌!每每都是瑶瑶跑去寻你,你怎就不能主动来看瑶瑶一次呢?!”又是一朵梨花毁于她手,眼下这儿皆是残枝断柳洒落一地,可又得劳驾水心收拾一番了。
陈译这儿也是无奈,他可是早早便出门了,却是好巧不巧地碰上逊无涯他们仨,可不是冤家路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