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酒之人可不叫酒客,得叫酒鬼,自是不醉不归的,再瞥眼邻桌那胖子,竟还未离开,扔在举杯痛饮着,好家伙,这得是第三坛了吧,陈译可算是晓得他那大肚子是如何来的了。
他们未走,不远处的花下柳三人亦是未曾离开,他们定是惧了陈译的,不敢再上前找茬儿了,可再瞧瞧他们望向陈译同姜禛的眼神,定是不服气的,花下柳更是呢喃道:“该死,哎呦!我的屁股!”
“我的脸儿呀!我俊美的脸儿呀!”一旁的逊无涯透过杯中的酒水,隐约望见了自己片青片紫的脸蛋儿,若是落个什么暗疾,或在留个伤疤什么的,那他往后可没脸见人了。
越想便是越气,勾搭小姑娘不成,反倒挨了顿胖揍,好生憋屈,花财郎亦是愤愤道:“不成!此仇不报非君子。”
这话说的倒是有志气,可你也并非君子呀,要真说是君子,那也必是伪君子没跑了。
“你傻呀!打又打不过那家伙儿!还去不是找死嘛!”花下柳斥道,不时又抬了抬自己的屁股,这木凳子坐久了甚是硌得慌。
他们仨中就属逊无涯鬼点子最多,眼下正盘算着呢,这口恶气他定是咽不下的。
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别说,他这脑瓜子倒是机灵,不会儿便寻见不远处的胖子,寻道:“喂,我说,那是邱膏人吗?”
“邱膏人?那儿呢?我瞅瞅。”“对是他,怎的了。”花下柳同花财郎不解道。
“嘿嘿,老哥我可有主意了!咱们不妨如此……”逊无涯抬手掩嘴,悄咪咪地同身旁二人提议道。
这邱膏人既是嗜酒如命,亦是嗜吃如命,若是谁人敢动其酒水小食,那他定会动怒的。
他们仨便是打起了他兜内小食的主意,想来个什么探囊取物,而后再嫁祸给姜禛二人,这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邱膏人这会儿正伏案歇息着呢,定是吃酒吃多了,一个劲儿地打着醉嗝:“嗝!舒坦……嗝!……嗝!……”
他们仨若想下手倒是不难,但见花财郎同逊无涯二人,起身离座,轻挪着步子,不会儿便是近到邱膏人身前,搭话道:“哟!这不邱大哥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边说边是假作客套,为其满上一杯,“你是何人?……嗝!……莫要来烦我!……嗝!……走开!”邱膏人不悦道,他只喜好独自一人醉至酩酊。
“是是是,小弟这便走,小弟这便离开。”花财郎应道,边说边同逊无涯打着眼色。
待邱膏人重是举杯之际,身后的逊无涯立马探手而出,将邱膏人布褂内的小食偷出,他倒算是眼疾手快的,单单一晃眼的功夫,邱膏人定是未有察觉的。
要么怎说他是邱膏人呢,这膏人所穿的衣物也好,挂饰也罢,皆是松松垮垮的,若想趁其喝醉偷摸成功,倒也并非什么难事。
“到手咯!”逊无涯掂量着手中的小油包,尤是雀跃道。
“好样儿的!待会儿只要将这小食转嫁于那丫头手中即可。”花下柳同是兴奋道。
“哎呦喂,我的屁股呀!我可是走不动道了,待会儿你俩去吧,我是不成了。”花财郎方才入座,屁股还未沾椅呢,立马又是窜起身来,可劲儿地捂着屁股,嚷嚷个没完。
“无用!成成成,那便咱哥俩去。”花下柳捂着脸蛋儿回道。
接下来若再想暗度陈仓,可就绝非易事了,陈译是个眼尖的,就逊无涯同花下柳这俩人,怕是悬的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