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不展了许久,终是说道:“译郎,译郎,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搁瑶瑶手上,指不定便丢了。”
“瑶瑶不是一直想要吗?拿去买饼子。”陈译询道。
“不了不了,瑶瑶悔了,瑶瑶悔了,这钱可是不得安稳的,瑶瑶还是不要的好。”姜禛将银票递回给陈译。
她眼下可是穷的叮当响了,不单将那六十两银票还给了陈译,更是花光了身上本就为数不多的小碎银子,可不全拿去买饼子了嘛。
过了申时便是热闹,街肆之上的娃娃亦是多了起来,偶有两个冒失的小家伙跌在二人面前,“哇哇──”的哭闹声道出,着实扰人。
姜禛同陈译一人抱着一个便是哄了起来,怀中的娃娃倒是可爱的,就是这哭脸可不讨喜的。
二人坐在胡同口的石阶上,终是哄好了,不哭闹了,接下来便该好一顿的亲腻了,当真似为人父母一般,同怀中的小娃娃玩耍着。
“阿姐,阿姐。”奶气十足的声儿道出,小娃子这会儿正捏弄着姜禛的面颊,这儿戳戳,那儿揉揉的,竟似来了趣子一般,姜禛亦是惯着小娃子的,任由她玩弄着自己的脸蛋儿。
你开心便好,都依你,都依你。
二人这儿尚在带着娃娃呢,汪烨那儿却是骚弄上了,竟是带着千牙金去花坊寻乐子了。
二人左拥右抱的,不时笑嚷道:“妹妹家的不会喝呀?来,爷爷我教你喝。”
千牙金更是畅快了,今个儿自己可方才卖身呢,不料,竟是将自己卖到了女人堆里,爽爽爽,如此的话,他还巴不得早些将自己卖出去呢。
又是一阵滑嫩过了手,再瞧瞧眼前的佳人,这腿子可都搭到自己脸上了,再瞥一眼汪烨那儿,早是上手了。
可劲儿地骚着怀中的踩水娘,似调情一般,这会儿挠挠她的脚丫子,待会儿又是挠挠她的纤腰,可是痒痒死她了,不住的欢嚷道:“汪作郎,汪作郎,您可莫要再如此了,滢滢可要把不住了呢。”
今下是两个好色之徒的欢闹,如此作乐一番,竟还真让汪烨询出个一二了。
待云雨过后,千牙金终是坦白道:“唉,宝玉在杨大郎那儿呢。”
转了一大圈,不料竟是家贼所为,杨大郎正是杨倝的兄长,杨泰初。
当日便是他指示的千牙金,借近身交错之时盗得宝玉,如此想来,千牙金这探囊取物的盗技可着实了得呀。
待姜禛同陈译二人,将此事告知杨倝时,他却只是谈谈地道出一句:“果然。”想必兄弟二人的感情早是不在了吧,也早是习惯了吧。
姜沈尚在榻上趴着,为杨郎君思量着对策呢,姜禛却是激灵道:“待我潜入杨府,将那宝玉盗回便可。”
她也是没谱的,想着一出是一出,可是没把陈译气着,一声的训斥:“胡闹!”后,便是蔫巴了,这会儿可在闹着小情绪呢,似委屈一般的呢喃着:“你凶瑶瑶,你竟凶瑶瑶,你敢……”
如丝线一般的细雨又是落了下来,白茫茫的,朦胧了一片。
都讲江南这地儿好雨,而这水雾天儿更是美哉,意境不说,单单这飘渺如仙境一般的光景便是惹人留目的。
倒是今下的天儿灰了些,映着此刻杨倝的心境。
姜婧端坐在雨中的凉阁内,又是为面前的杨倝添上了一盏,再瞧瞧身旁的姜禛,可还闹着别扭呢。
背过身去,将两只小脚提起,搭在了石凳上,蜷缩着身子,而后垂首靠上膝盖,低语喃喃道:“你凶瑶瑶,译郎你方才竟敢凶瑶瑶。”
瞧着倒是没来由的惹人疼爱,身后的陈译早是哄了好半晌了,可惜无用。
前些时方才哄了个小娃娃,这会儿子竟又要哄个大娃娃,他也是遭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