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珏似乎不明白王相国为何会吃惊,说:“是啊,芯片能够储存海量的知识和信息,帮助我解决我失忆的问题,现在班上很多人都用了这些芯片。我试着装了,果然很棒,再也不用那么紧绷绷地学习了。当然了,我也不会完全依靠自己芯片。”
王相国觉得更加不对劲了,对司马珏说:“明明知道二代芯片有控制人思维的作用,你怎么还去用啊?”
司马珏很惊讶,说:“什么控制思维?”
王相国眼角抽搐了一下,问:“你忘记了吗?三天前你亲口跟我说的,说你发现了你爸爸在芯片中做手脚,可以输入伪造的记忆,增加芯片人对你爸爸的好感。这些都是你亲口说的啊!”
司马珏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我没有说这些话啊。”
王相国暗暗叫苦,意识到司马珏已经被篡改了记忆。她就是司马正义通过芯片来控制人的大脑的典型。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打动司马珏了,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思索对策,可是越想越绝望。
整个学校当中,只有他和司马珏知道司马正义的野心,但是现在司马珏也被司马正义控制了,知情者只有剩他一个人了。
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众人皆醉我独醒。
所有同学对自己所处的危险境界一无所知,而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到悬崖的边缘。
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了恐惧。
思索良久,他决定还是要插手芯片的事情。
一个人肯定无法解决现在的问题,但是他不是一个人,他有爸爸。
……
他跟他老爸打电话,陈述司马正义的阴谋
其实他不愿意再让他爸牵扯到信息芯片的事情,因为芯片已经让他爸丢了工作,现在还失业在家,并且挨了揍,有冤无处诉。
如果继续牵扯芯片的话,不知道他们父子俩会沦落到怎么样的境地。
但是现在他最在乎的姑娘已经被记忆芯片控制了,失去了思想自由。
他想救她。
跟他老爸把事情说完了之后,老爸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当今之际,我也只好拿出我的压箱底的绝招了。”
王相国有些纳闷,问:“什么绝招?”
王将在电话里得意地说:“当初在发明记忆芯片的时候,我自己做了两个成品,分别叫一号和二号。这两个成品有一个非常特别的,那就是各自的移植者会发生感觉上的共振。比如我装了一号,你装了二号。当我感觉到极端的头痛的时候,你也会头痛,反过来成立。”
王相国问:“这有什么用?”
王将说:“当时我还很年轻,还有一点浪漫主义思想。我我自己装一号,给你妈装二号。如果你妈感到痛苦了,我也会感同身受。这样我就能更好地照顾你妈了。我装了,但是你妈不喜欢这玩意儿,不愿意装,我就给自己装了。虽然当时的储存量很小,想扩充自己的知识量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可以记一些关键性的数字,或者当做备忘录使用。我的记性很差,正好用芯片来弥补。”
王相国问:“老妈没有装的二号呢?”
老爸说:“装在司马正义的脑袋里了。你妈出事之后,你也生着重病,需要钱。我就打算卖专利。司马正义不知道怎么找过来了,点名要买我的记忆芯片。当时他的事业也刚刚起步,手里没多少现金,愿意花十万块买这些漏洞百出的专利,也算是有先见之明。为了证明记忆芯片是否有用,就让我在他的脑袋里装了二号。我装了,着实管用。他就买走了。”
“他没取下来吗?他现在已经把芯片的技术发展得很完美了,可以换个新的。”
“我发明的一号和二号芯片技术上不成熟,必须嵌入大脑。装上去就取不下来,强行取下来会变成白痴,所以司马正义脑袋里还装着二号芯片。这么多年来,我的心态一直比较平和,或者说是比较冷漠,没多少剧烈的情绪起伏,所以一直没有情绪性的头痛。但是司马正义的负面情绪非常多,经常共振影响到我,而他不知道。我只能忍受他的牵连,因为芯片取不下来。我以为会被司马正义牵连一辈子,但是现在,这份牵连可以派上用场了。”
“怎么操作?”
“很简单。我主动连累他!我给司马正义打电话,说共鸣的事情,说服他取消他的疯狂计划,回收所有记忆芯片,不然我就给自己制造负面情绪,然后跟他共振。”
“收回全部芯片?那得损失多少钱啊。他不一定愿意吧?”王相国心里没底。
“当他的健康和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就会知道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了。我一无所有,他家财亿万。耍无赖,他耍不过我们。我往乡村一躲,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我。我三天三夜不睡觉,肯定非常疲惫,也很暴躁,甚至头痛欲裂。我跟他耗着,他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不睡觉。我是个无业游民,可以跟他耗着。而他是大企业家,有许多工作要做,每耗一天,都会造成许多损失,头痛越来越严重,他会受不了而投降。”老爸说。
“但是,老爸,几天不睡觉,你受得了吗?”王相国开始心疼起来。
“受不了也得受。你说得很对,我当初害了你妈,后来又害了你,现在我要做出点补偿了。”王将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