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单独和…官女士谈一下。”谭守竟然突然舍了程卿,转投了官若男。
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黄士季等人的出现,很明显应该让程卿的优势更大才对,为什么谭守突然转投官若男?严昱百思不得其解。
严昱学着谭守的模样,瞥了一眼圆通,又看了看官若男和程卿,他想要模拟一下谭守的心态,哪怕能找到一点点线索也好。
圆通?他心里一动,罗亚的石刻难不成在圆通手上?
“谭教授,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难不成石刻在圆通手里。”
严昱只是想试探一下,可是他没想到谭守的反应这么大。他被严昱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地往后退着:“你…你怎么知道…”
“罗亚的石刻在圆通那?你说放在张授身上我还相信些,圆通算哪根葱,二次去团龙山罗亚都没带着他!”严昱骂道。
但其实直觉上,他觉得谭守并没有骗人,所以,他虽然大骂谭守,目光却在留意和圆通有着师兄弟情谊的黄士季。
黄士季演得很好。他很冷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谭守。
车上的圆通本来已经发动了车子,却看到大家迟迟不上车,有些奇怪,此时便推门下车朝大家走来。
眼见着圆通走过来,谭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有豁出去了。
“那…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圆通…圆通是罗亚最信任的人…他和张授,是罗亚的左膀右臂…不重用圆通…呵呵…若真是如此,在洞壁,圆通为什么没有跟你们走?后来罗亚又是怎么找得到密道的!还有团龙山,没有圆通的设计,你会舍掉魂祭助他们进洞么!”谭守指着圆通,声音发着抖。
严昱斜眼看着圆通,这家伙…心机如此深么?严昱之前一直未把圆通放在眼里,不过此刻想来,可能真的低估了这个外表看起来懦弱愚钝的假和尚。
他可是黄士季的师兄啊!一个师傅教得出黄士季这般鬼机灵的师弟,又怎么会教出个蠢笨无用的师兄。黄士季可是很势利的人啊,他怎么会对没本事的师兄如此敬畏…
现在的问题是…黄士季是否也是知情者呢?
黄士季依旧没有说话,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看疯子的模样看着谭守,随后又朝程卿摊了摊手,表示对谭守无可奈何,他的目光极其诚恳,一副很信任程卿,相信程卿会给出最完满处理的样子。
“我没有石刻。”圆通一脸无奈地对大家说道,算是给了此事一个了结。
“程小姐!”谭守惊叫道,“你一定要相信我!石刻真的在圆通手里!我百分之一百的确定!”
“云衣!上车!”官若男一直没有下车,她的耐心有限,开窗对官云衣叫道。
官云衣回头看了看她妈,又看了看严昱和程卿,最终还是往车子走了过去。
“她怎么办?”官云衣上了车,指了指仍然瘫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云逸仙。
“放在路边,云家的人一会儿就会追上来了。”官若男看都没看后排。
官云衣再度下车,让严昱帮忙把云逸仙挪下车。
“有没有石刻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吧!”黄士季催促道,“雨越来越大了,云家和罗亚的人只怕是转眼就到,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一一对峙可好?”他看着谭守。
谭守怯懦地向后一缩,根本没有再对峙的勇气。
“我们还未脱离险境,此刻就想着石刻未免操之过急。”程卿也不想在此处耗费太多时间,这些时间非常宝贵,都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等到云家和罗亚追来,就都完了。
“可不嘛,咱们快点走吧!”黄士季招呼大家道。
“这么黑,雨这么大,把一个老人家这样扔在荒山野岭不好吧?”肖奉国看严昱把云逸仙往路边一放,皱眉反对道。
“这个小伙子的心肠倒是不错。”云逸仙赞许地看了肖奉国一眼。
“你这么尊老爱幼,要不要在这陪她聊聊天?这老妖婆精得很,她肯定有办法联络上她的乖孙子们。”严昱白了肖奉国一眼。拉着他往圆通的车上走。
圆通重新坐回驾驶位,隔窗对官若男喊道:“官女士…你跟着我便是。”
肖奉国执拗,甩开严昱,把云逸仙挪到一块突出的山岩下,又脱下身上的冲锋衣盖在她身上。才转身上了车。
圆通片刻没耽搁,肖奉国一上车他便直接上车发动,率先开出。
“我,我去坐官女士的车…”谭守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可是那边官云衣一上车,官若男便发动了车子先走一步了。
“等等我!”谭守发疯般大叫,眼见追不上了,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先上了程卿的车。
“呵呵。”黄士季笑道,“这位教授倒也算识时务。”
他也赶忙上了车,见程卿已经坐上了驾驶位,他便直接坐到了后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