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伪装着自己的嬉皮笑脸道。
“噢,谢谢你。我实在是累坏了。一杯牛也许能让我好好睡上一觉。”
柯克接过了尤金提着的篮子。
尤金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了烟斗抽了一口,有些焦虑地道,
“赫尔曼好一些了么?”
柯克摇了摇头,并看了一眼内室,
“到现在还没过一句话,就像把自己孤立了起来。”
柯克无奈地道。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必须振作起来。”
尤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内室。
尤金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的赫尔曼。
尤金上前从后拍了拍赫尔曼的肩膀,他靠着墙壁坐在了赫尔曼的边,将手中的烟斗递了过去。
赫尔曼看了一眼尤金,并动作缓慢地接过了尤金的烟斗,抽了一口。
“跟老哥,就像以前年幼时的对话一样,怎么回事?”
尤金轻声地道。
“我。。。畏惧。。。”
赫尔曼缓缓地了几个字。
“畏惧什么?”
“艾尔伯特。”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是你的儿子。
你应该从你的心底去他。”
“我做不到,你不明白,你很难明白。”
“到底怎么了?”
“他,似乎不是人类。
他做到了平常人做不到的事。
我多希望我只是在做一个醒不来的梦。”
“他也许比平常人不同,那些是赋,是恩赐,你不应该去恐惧他。”
“真的吗?”
“真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上恩赐给我们的礼物,你应该珍惜他。”
赫尔曼听了尤金的话,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正在咬着自己手的艾尔伯特边。
看到了艾尔伯特那副可的样子,赫尔曼跪倒在了艾尔伯特的边,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哥,你知道我曾经想要掐死他吗?但我做不到,我下不去手。”
赫尔曼流着眼泪,背影显得无比落寞,但此时艾尔伯特伸出了自己带有口水的手,隔着围栏摸了一下赫尔曼的脸,
“爸爸。”
孩子单纯的动作触动了赫尔曼的心房,赫尔曼将艾尔伯特从上抱了起来,并紧紧抱在了怀里。
艾尔伯特被赫尔曼那不修边幅刺刺的胡渣嗝得有些痒痒的,他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看着艾尔伯特的憨笑,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睛,还有已经长出来的牙,赫尔曼感到了深深的愧疚福
“对不起孩子,我错了。”
赫尔曼抱着艾尔伯特痛哭,柯克从他的后搂住了他和孩子。
“亲的,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应该一起承担,你不需要独自承受。”
柯克安慰道。
尤金看到了赫尔曼开始振作起来,舒了一口气,
“赫尔曼,我明七点在大堂等你,完成了这一笔生意,我们就回去吧。”
“好。”
————
“乔布特朗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一名穿制服的男士坐在了独立的办公室里向眼前的乔布特朗问道。
“我别无选择。”
乔布特朗摊了摊手道。
“既然如此,在你出发之前我需要让你知道几件事。
第一,密大那些研究学术的疯子十分在意礼仪和穿着,就你上穿着的这一便装可不行,但你放心,根据你的数据,我们已经提前为你准备好了相应的服装。
另外,个人建议,你的头发该剪剪了。
第二,在密大你要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是作为我国普鲁士学术院交流生份过去的,请你注意你的谈吐,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代表着我国的名誉。
这些都是一些繁文絮节的事,我相信难不倒你。
最后再两件事,你死都不能忘记。
第一,除了忌的书籍,密大里还有着不少封印物,在没有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千万不要单独接触。
第二,不要彻底相信任何人,留有底线。根据记录,密大里进入疯狂的记录占据了整个羙洲的四分之一,你明白?”
穿着军装的男子向乔布特朗解道。
“明白,还有什么其他的我需要注意的吗?”
乔布特朗谨慎地问道。
“自己做饭吃,当然你不这么做也可以,并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起居和命安全。”
穿着军装的男子诡异地笑了一声。
乔布特朗对最后这一条个人建议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个建议的含义。
“愿你一路顺风。”
乔布特朗踏上了前往异乡之旅。
转轮帆船上配备了蒸汽机,这种钢铁咆哮的怪物使得远航变得轻松了起来。
以往需要两百多个船夫才能达到的马力,此时只需要燃烧煤矿就能够做到。
“呜!”
高鸣的汽笛声响起,人们纷纷赶上了一艘前往羙国的滚轮帆船。
一道灰色的烟柱从长长的烟管中飘向了际,库克洛普斯号出发了。①
虽然出发之时阳光普照,但被没有风,所以库克罗普斯号收起了长帆。
乔布特朗站在甲板上,看着蔚蓝的海洋,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人们赞叹着海洋的广阔,但乔布特朗感受到了海洋深处的冷,还有那些恶意的眼光。
它们正在海底数千米的海沟中等待着一个浮上水面的机会。
海沟中寒冷,死寂,除了偶尔从海底冒出来的气泡和那些四五百度的海底泉,那里几乎没有其他的生命。
幽绿的宫沉在了海底,它升起之,也就是伟大的克苏鲁回归之时。
人类自以为扬帆起航就能够征服海洋,但他们不知道海底的王者随时看着他们在海面上所做的愚蠢的表演。
随着汽笛声被惊扰起飞的海鸥飞向了蔚蓝的空,旅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