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法碧艾点零头,神色凝重地看着俾斯麦,
“真的。”
俾斯麦扯了扯嘴角,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地道,
“你个老妖婆,又要我来当坏人。”
法碧艾吐了吐舌头,并不好意思地道,
“这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我们不能到明面上去的。”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俾斯麦轻轻地道。
跪在地上的保镖脸上大喜,随后便施礼跟着另外一名保镖走到了门外,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们两个在门外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像两尊门神一般站在了门前动也不动。
两个外人出去之后,俾斯麦似乎脱下了一层沉重的伪装,他靠在了墙边缓缓坐下。
俾斯麦弯起了右膝,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此刻的俾斯麦看上去,像一个落魄的老人。
“我六十五了。我还能当你的白手几年啊?”
俾斯麦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手上布满了老茧和皱褶。
“我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而你永远都是置事外。
老妖婆,你太狡猾了。”
俾斯麦轻声地道。
法碧艾从档案堆上站了前来,并走到了俾斯麦的跟前,摸了摸俾斯麦的头顶。
“谢谢你,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是啊,我能涉政的子也不多了,就连我自己的子也不多了。”
俾斯麦苦笑着道。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香烟放在了嘴边,却想起自己边没有携带火柴。
他咬着香烟苦恼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将香烟放回去,而此时乔布特朗却划亮了火柴,伸手放在俾斯麦的面前,为俾斯麦点着了这一根烟。
俾斯麦微微一愣,拍了拍乔布特朗的手背,并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机敏的男人。
“你很聪明。”
俾斯麦欣赏地看着乔布特朗,而乔布特朗则自己默默地点燃了一根雪茄,坐在了俾斯麦的边。
“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乔布特朗回应道。
法碧艾见状,笑盈盈地坐了回去她刚才的位置,任由这一老一聊聊。
香辣的香烟呛到了许久不抽烟的俾斯麦,他咳了几声,随后慨叹道,
“咳咳,还是年轻好,这些年,医生都不让我碰这个东西。”
俾斯麦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了一口烟。
“我猜,我没几年能活了。”
“到了如此位高权重的地位,还有留恋?”
“后继无人,你愿意从政吗?”
这么一个问题摆在了乔布特朗的面前,假如他此刻答应了俾斯麦,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条通往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
乔布特朗闻言后细细思索了一下,随后问道,
“你的白手,是什么意思?”
俾斯麦瞄了一眼乔布特朗,并笑着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通过世俗的手段,来压制神秘侧的发展。
这是我跟法碧艾的暗号。”
乔布特朗闻言后沉默不语,他想继续听听俾斯麦的**。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敌对的政党或者革命家?
不都是一些想要争夺权力的家伙么?
自古以来,哪一个霸主的背后没有神秘侧的支持?
就像是扶桑背后那百鬼,或者是瑛国背后那十二圆桌骑士?
神秘侧想要在世间维护自己的影响力,随后扶持了各种势力来争夺霸权。
我们都只是棋子。”
乔布特朗大概听明白了俾斯麦的含义,并借着他的话向下道,
“所以,作为棋子就要有当棋子的觉悟。
要么吃掉别人,要么就被吃掉。
但你不一样。”
俾斯麦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并看着法碧艾道,
“所以我,你很聪明。
是啊,我不一样。
谁让我背后的这一位,是个和平主义者呢?”
俾斯麦自嘲地了这么一句话。
“我穷其一生,只是为了徳国的人民能够过上美好的生活。
就像你的一样,那也是我的梦想。”
俾斯麦自言自语道。
“我自愿成为了法碧艾的白手。
因为我认可她的理念。
做大事,必须要有所牺牲。
所以战争,是必要的。
但与此同时,战争是不必要的。”
乔布特朗此刻终于明白到了这位老人所背负的重担是多么的沉重。
“为了国内的和平,必须肃清异党。
随后在国外立下赫赫威名,外敌就不会入侵。
起来很简单的道理,但是您穷极一生都在做这件事。”
乔布特朗一边,一边越发对这一位老人肃然起敬。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俾斯麦称自己为白手了。
“我不做,自然也会有人去做一样的事,但我担心的却是爆发世界的战争。
到时候死的不止是将士,还有无数的平民。
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从政吗?”
俾斯麦看着脸上带有纠结的乔布特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