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昭云公主请安!”她连忙将手中的书倒置在一旁,起身行福礼。
“秋常在快快请起!”昭云上前将她虚扶起,看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样,笑着道,“几日不见,常在看着气色好了不少啊!”
“前不久臣妾生了场风寒,册封后竟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公主,这是臣妾礼数不全了。”敛秋盈盈起身。
“既是伤了风寒,常在可曾去太医院抓过药?”昭云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道。
敛秋俏脸浮上一抹红晕,敛眉小声说:“皇上倒是派人去替我抓过几帖药!”
见她眉眼含春,略显羞涩的样子,昭云暗暗叹了口气,“吃了好些了没有?”
“那几帖药喝过,自是好的差不多了,可……可还是落了个时常咳嗽的毛病!”
“如今白日虽是炎热的很,可夜里仍有些寒凉。你要注意时刻将门窗关紧,莫要让寒意侵入了体内!”昭云轻轻捏了捏她修长的五指,意有所指道。
见她微微有些发怔,昭云无奈道:“咱们进屋去说吧!”
说完,就松开她的手,顺着一旁的小径走在了前面。
只见不远处的秋藻宫内殿,上以层层青瓦为顶,下以白漆金箔为墙。以正红朱漆为正门,以金丝楠木为牌匾。
其上用行楷刻着“秋藻宫”三个大字,字字间相互牵连,又细若游丝。
屋中并没有过多陈设,室内仅以一彩绘着芙蕖的连屏屏风隔断。
屏风外倚墙置着一雕花妆奁、一红木闷户橱,其上设着两对红雕漆喜字桌灯,一旁还立着一硬木净手盆架。
靠镂空轩窗边,置着一方软塌和一四方黄木小桌案,其上放置着几本书籍和一方搁着狼毫的砚台。
昭云在软塌上坐下,看着桌案上砚台旁的玉壶春瓶中,插着枝正卷曲开合,娉婷袅娜的菡萏,笑着对才进来的敛秋道。
“这秋藻宫我看着倒是不错!”
敛秋的脸上又浮出淡淡的红霞,伸手抚着自己垂在一侧的乌丝道:“这一切都得于皇上的垂怜和公主的提携!”
昭云笑而不语,看向立在一旁的念夏道:“一路走来竟有些口干舌燥,麻烦念夏你沏壶茶来!”
“哎呀,瞧我看见公主开心的,竟然连正事儿都忘了!”念夏尴尬地笑了笑,略行一礼,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熙春呢?”昭云抿唇。
“估计又是去哪儿玩去了。”敛秋无奈地耸耸肩。
“今日前来,我是有事需要常在你帮忙。”昭云见念夏走远,示意拂冬上前,直截了当地说。
“喔?公主有何事不,妨直说。”
“我忙于和亲之事,无法出宫。听闻你最近要出宫一趟,想请你将拂冬捎带出去。”
“带她出宫?”敛秋惊讶道。
“我要她出宫替我办件事,你只需带她出宫便好。”看着她一脸惊讶的模样,昭云言简意赅地解释清楚。
“此等小事,自是没有问题。连我封为常在,都是靠着公主的提携呢!”
“那就好,还望今日之事,常在莫要同他人提起。”昭云伸指触了触菡萏花瓣,看着她敛秋澄澈的双眸,不经意道。
“还有,敛秋你在后宫之中,需格外小心谨慎,莫要让人抓住把柄,亦或是着了他人的道!”
话音刚落,念夏端着漆盘进来。昭云看了眼微微发怔的敛秋,暗自叹了口气。
啜完一盏茶后,就带着拂冬告辞。
一旁的念夏还欲上前说些什么,见昭云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尴尬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