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清甜的气息浸润进他鼻息间,又带着不同于少女生涩的馥郁。
她的唇润弹丰软,玫瑰味的漱口水,让她的唇尝起来像某种玫瑰味的蜂巢蛋糕。
暗夜微冷的空气里渐渐弥散着诡秘而隐晦的气息,有似不餍足的冰冷而炽烈的躁动。
“唔……。”
他怀里的人轻哼出声,有点不安,睡梦中被惊动,窈窕的娇躯微微挣扎了一下。
柏苍停住了进一步的动作,瞧着怀里的人无意思地拿他胸口蹭了蹭鼻尖,再次睡熟了。
他眸色黝黯,抬手轻轻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低头轻嗅了下她的味道,随后不客气地再次俯身下去打算继续品尝美味。
然而……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直接拍上他脑门和挺直的鼻尖,直接把他脸拍歪过去。
随后怀里的小女人烦躁地凌空挥了挥手,迷糊地喃喃了几句。
“痒死了……烦……死蚊子……嗯嗯。”
柏苍僵在那里,额头鼻尖传来的酸疼让他呆了一会之后,眼底闪过恼意——
自打十五岁以后,打架就没有人能碰到他的脸了!
而他怀里的温念白似觉得打死了烦人的“蚊子”,拿着手随意地在他胸口衣服上搓了搓,像是在蹭掉“蚊子尸体和蚊子血”。
然后,她翻个身裹了个被子,腿儿一跨,夹住个“抱枕”,四肢缠上去。
“嗯……。”温念白抱着微暖丝滑的抱枕舒服舒服地睡熟了。
“抱枕”柏苍瞧着那人抱着自己的腰腹,把脸埋进去,跟个树袋熊抱着树一样,他眼底的恼意慢慢散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有点讥诮地低笑了一下,用指腹层有点恶意地用力蹭了下她的软唇:“蠢兔子,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被卖了还数钱。”
有本事再打他啊?
只是,他并没有察觉到他声音里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柔软。
但是这次,温念白只吧唧了下嘴,没搭理他。
柏苍顿了顿,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蠢,自嘲地嗤了声,转身睡下去。
夜晚的房间里,陷入彻底的安静。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只皙白修长的手伸忽然抓起柔软的空调薄真丝把身边的人仔仔细细盖好。
又调整了对方的脸蛋压住的不该压住的地方,然后顺着她的纤细脊背下滑停在小腰窝上,才彻底安静不动了。
……
手机闹钟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温念白才痛苦地伸手到处抓了一下,把手机抓到手里,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下。
“7点40分”
“啊……困死了。”她简直睁不开眼,一个劲地打哈欠,抬手蹭掉眼角的泪光。
她习惯性在抱枕上使劲蹭脸蛋,用丝绸抱枕的柔软缓和下不爽困倦的起床心情。
不过,蹭着蹭着,她就迷糊地发觉有点不对劲——
这个“抱枕”滑溜溜的,虽然舒服,但感觉有点偏长又好像有点硬。
嗯,抱枕棉絮都板结了,要拿去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