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那么容易上当?”
“哼,这贼子,看我们拿他没办法,当场就原型毕露,他跟旁边的人说,应天府是他的老家,他在这里家财万贯,是赌场的贵客。我猜,他会去找当年的同伙,取回他那一份金银。”
严清这么一说,秦越也想起来了,马二的同伙,是在他被贬为庶人之后才抓到的,老赵还因此立了功。但当时皇上忙于迁都,没人在意这件事,也没有张榜公布,知道的人不多。
严清见秦越不说话,便说:“我去把他引出来,就说带他去找同伙,不过,地方不能太偏僻,恐这斯不上当。”
“那就把他带到这里来,我自有办法。你也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自己。”
后面的事,就和呼延锦、花荞在塔上推测出来的一样。
秦越杀了马二之后,并没有逃走,他自信自己的方法可以骗过仵作。可万万没想到,却让一个男装打扮的姑娘看出了蹊跷。
等到严清来通知,詹士府的呼延少詹士已经盯上了他,让他快跑的时候,却又传来此案定案为“失足坠塔”,让承恩寺以管理不善,向那个外国公主做赔偿。
“贫僧自知罪不可赦,却得太孙殿下法外开恩,实在是无地自容。如今已将当年杀死看守、盗窃钱庄的罪犯绳之以法,心愿已了,死而无憾。三空顿首。”
朱瞻基将信还给呼延锦,叹到:“既然他已坐化,就让承恩寺照寺院的规矩办,不必来回。这次万国朝拜虽说出来一点岔子,但还算是圆满。
昨日收到消息,皇祖父已经到达沙城,阿鲁台的部下阿失帖木儿降了我军,这才知道,阿鲁台已经被瓦剌打败了......皇祖父应该不日班师回朝,孤也要回顺天府做些准备。南都剩余滞留使臣,就交给你负责管理,不要出什么乱子。”
经过这一次对朝拜活动的管理,呼延锦如今已是太孙詹士府的实权人,成了朱瞻基名副其实的心腹。
从宫里出来,呼延锦朝着三山街走去。冷不防后面掌风袭来,有人用格斗术的手法,抓住他右臂,他想也没想,借力左转,一招二郎观天,仰头后砸身后的偷袭者。
“啊!太狠了!”
身后的人估计被撞得不轻,叫了起来。
呼延锦回头一看,抓他的不是别人,是上次被他狠狠打了一鞭的易呈锦。更奇怪的是,林龙枫正站在旁边瞪着牛眼看着他:“呼延,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拜师了?怎么现在你使出来的招式......都这么丑?”
“丑是丑,有效啊!我用他上次赢我的招式制他,谁知他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呼延,你可要教我。”易呈锦说的亲热,仿佛柳云娘被杀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你俩怎么......”
林龙枫笑了:“傻了吧?总算有件事能让你吃惊了。要不从小大到,件件事都别你料到,我就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位就是......”
“别说,龙枫,你让他猜猜。”看得出来,易呈锦见了故人开心得很。
这还用猜吗?看你傻笑得见牙不见眼,活像见了亲爹一样。再加上他是个抱养的弃婴,今年二十岁。你早几天还跟我说,人已经找到了,这会子领个人来,不是那人是谁?
呼延锦用眼神鄙视林龙枫。
林龙枫摸摸后脑勺:就你聪明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