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荞昨晚上没有睡好,今晚和呼延锦坐在他房间的软榻上,聊今天听到的事,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
呼延锦扭头一看,傻姑娘已经伏在矮桌上睡着了。晚上花荞换了便服,头发也随意的挽了一个髻,其余都披散下来,如丝如缎。
此刻长发正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呼延锦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轻轻将它拂至耳后。花荞一点没有醒的意思,长长的睫毛也纹丝不动。
呼延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桌上的灯已经被他吹灭了,月光和着晚风,一起涌入窗棂,嘻嘻哈哈的撩拨着他心弦。
“花荞……”他轻声唤着她,却不见她回应。
呼延锦将她抱起,睡着的她,可比在水牢那次要沉得多,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呼延锦轻轻的笑了,他将她放在上,微光中依稀看得见她白皙的脸,就这么放心的沉沉睡去。
在这个让她安心的男人边。
呼延锦忽然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替她拉下纱帐,转去了隔壁的客房。洗澡,睡觉。
一墙之隔,一半是梦,一半是醒。
第二天醒来,管伙房的梅嫂已经做好了早餐。花荞有点分不清方向,看到架子上挂着呼延锦的衣服才想起来,自己昨夜是在师兄房里聊天,怎么就把自己聊睡着了?
“师兄?”
“姑娘,是我。”李妈妈端着一盆水进来:“少爷已经在堂屋里等您了。”李妈妈将花荞按在凳子上,拿过梳子给花荞梳头:“那天林少爷有点急,加上没想到有姑娘过来同住,婢女也没挑一个。”
“没事,临时住几天而已,事办完了,我就回宝应了。”花荞不是很在意,在家的时候她就是自己照顾自己。
“我有个女儿,五行缺火,就起个名字,叫灿儿。今年快十四了,手脚倒也勤快,若是姑娘愿意,还想求姑娘去和少爷说说,让灿儿来伺候您……将来您回宝应,把她也带去。”
“那有什么不行的?”
呼延锦不时几时就站在门口了,刚好接了李妈妈这话。他笑着进来,看着李妈妈替花荞挽头发。
“你怎么进来了?我头还没梳好呢。”
“这是我屋,我怎么又不能进来了?”呼延锦很享受这难得一见的美人梳妆图,又笑:“昨晚是谁雀占鸠巢的?”
“我就好了,你旁边等等,一会就把你屋还给你。”花荞自知理亏,红着脸说到。
呼延锦看了一眼李妈妈说:“我既答应了,你等会就回去把你女儿叫来,若是合了姑娘眼缘,就留下来照顾姑娘。”
李妈妈喜出望外,替花荞将发髻固定好,又替她带好纱帽,千恩万谢的走了。
“我从没用过丫头,你怎么还真答应了?边老跟这个人,怪不习惯的。”花荞嗔道。
“你跟着我在外面跑,说是穿男装,这形样貌,谁又看不出你是个女子?多个丫头跟着,你方便,也能少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