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三十还有十天的时间,紫陌周一到周五做家教,其它闲暇时间去超市做促销员,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
转眼到了要回博雅的日子了,腊月二十九,紫陌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其实时间还早,但是已经按捺不住急切的归乡之情,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用来形容紫陌当下的心情最贴切不过。
坐了一夜火车,终于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小城,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光,从火车站打上车直奔养老院。
紫陌迈进养老院的大门口,飞快地朝着奶奶的房间跑去,急切地喊着:“奶奶,奶奶。”拉开房门的那刻,发现奶奶正眼神茫然、呆滞地望着对面的墙壁。紫陌突感鼻子发酸,眼泪瞬时掉落下来,轻声地叫:“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回转眼神,看着门口的紫陌,眼睛慢慢恢复了神采,惊喜地叫道:“紫陌!”
紫陌再也忍不住,扔下手里的包,扑进奶奶的怀里,分离的这两个月好像有两年那么久。奶奶更瘦了,头发几乎全白了。“奶奶,你在这里还习惯吗?吃的好不好?”
“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我,奶奶倒是很担心你,生活费够不够用,会不会吃不饱?”
紫陌坐到床边,拉着奶奶的手,笑着说:“您以后再也不要担心我,您看我不是好好的。我做兼职赚的钱还有奖学金足够生活费和学费啦。噢,对了,我还给您买了东西呢!”说着,打开提包,把东西一件件往外掏。
“您看,这是我给您买的棉袜,还有棉鞋,鞋子比您平时穿的大一码,还有这个脱穿都很方便的羊羔绒坎肩,还有吃的……”紫陌边说,边把东西放到床上。“对了,还有这个……染发剂,我要把奶奶的头发都染成黑色。”
奶奶高兴地看着紫陌忙活,又怕她太累,“赶紧来床上坐一会儿,你坐了一夜的车,等会儿再收拾这些东西。”
“嗯,好的。”紫陌笑着说,忽然发现对面床是空的,紧张地问:“那位奶奶呢?”
“回家过年啦!”
“噢,那就好!”
“奶奶,今天除夕夜我们一起守岁,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闲待着了!”紫陌站起身。
紫陌小心地扶奶奶到浴室洗澡,给奶奶剪了手脚指甲,又仔细的把奶奶的头发染了一遍,给奶奶穿上新鞋袜、坎肩,而后又洗涮衣物。一切都收拾停当,紫陌满意地看着奶奶焕然一新的面貌。
奶奶看着紫陌忙碌的样子十分欣慰,也十分开心。
晚饭很简单,两碗混着肉片的大锅菜,一盘饺子,两个馒头,紫陌又打开了一盒午餐肉罐头。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着年夜饭,这样简单的饭食,短暂的相聚,紫陌和奶奶都很珍惜。
吃过饭,紫陌把糖果、瓜子、花生放在桌上,祖孙两个依偎在一起看着春节晚会。紫陌终于挡不住睡意,沉沉地睡去。奶奶轻轻抚着她的脸,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虽然这辈子不敢奢望能找到自己失散的儿子,有紫陌陪在身边心中已经很是欣慰满足。
好久没有像这样踏实的睡过觉了,紫陌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