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
刑部尚书道:“金矿那边,有人供出,说是这金矿是安国公的,因着安国公身份特殊,赵霁德才不敢递上公文,唯恐公文还未抵达圣听,他就已经被人办了。”
刑部尚书这话说的可以说是丝毫不加掩饰了。
皇上闻言大怒,啪的一拍桌子,“放肆!”
刑部尚书低了低头。
“赵霁德入京,唯恐被人半路刺杀,特意写了条幅和大字报。”
说着,刑部尚书将条幅和大字报捧上、。
因着迟公公不在,刑部尚书亲自向前挪了挪,放到皇上桌案上。
皇上瞧着大字报和条幅上的字,面色铁青。
刑部尚书退回原处,道:“因着这条幅上的内容,从余州到京都,一路倒是有无数江湖英雄好汉护送。”
说着,刑部尚书朝着皇上一拜。
“这也是陛下得人爱戴,赵霁德才能享此殊荣。”
这个赵霁德,皇上是很有印象的。
十六年前的状元。
杀得一手好猪,再肥的猪,他朝着猪脖子一掌下去,必定能将那猪拍晕。
当时这着实成为京都最为热门的话题。
简直是各个茶楼的挂榜热议。
人也是个有才的,只是几次对安国公不敬,被安国公动了手脚安置到了余州。
这一点,皇上是知道的。
没想到,如今赵霁德找到了安国公私采金矿的事!
这是报复呢?还是却有其事。
皇上心头,思绪重重。
默了好一会儿,皇上道:“这事,你如何知道?”
刑部尚书就道:“赵霁德押送金矿矿工的队伍,已经行到真定,今日就能如今,半个时辰前,赵霁德率先入京,寻到了臣的门下,因着事发紧急又着实严重,臣不敢耽误,立刻便来回禀陛下。”
“他人呢?”
“就在门外。”
“让他进来。”
半盏茶后,赵霁德恭恭敬敬跪在御书房。
“那是安国公的金矿?”
待赵霁德行礼问安之后,皇上直接抛出一句话。
赵霁德立刻道:“臣不敢妄断,是那矿工领头人如是说的,臣也并无任何证据证明就是安国公的。”
皇上冷哼一声。
“没有证据,就立下这样的横幅,重伤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赵霁德立刻低了低头。
“臣也着实是无法,陛下英明,还望能体谅臣的难处,敢私开金矿的,必定是位高权重,臣若是不如此,而选择递上文书,臣怕难达圣听啊!”
皇上怒道:“放肆!朕是昏君吗?”
赵霁德便道:“陛下英明,奈何江山万里,总有阳光不及之处。”
皇上冷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时间,御书房空气凝滞下来。
赵霁德跪在那里,倒是一动不动。
刑部尚书想要替赵霁德说句话,想了想,又放弃,只本本分分立着。
沉默了许久之后,皇上忽的朝赵霁德道:“你在余州,可曾见过安国公府世子?”
赵霁德低着头,恭顺道:“臣并不认识安国公世子,故而不知是否见过。”
皇上冷笑了一下。
“宫里的内侍赵福海,你是见过的,当年你参加科考,赵福海可是给你们这些考子送过七日的降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