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嘴硬心软之人。
盛尔雅刚踏出那密室之门,时昱便随之关上。
这上面的空气属实和那里头不一样,从煞骨寒到这艳阳照。
随着时昱走出房门的时候,她止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公主当心,回宫之后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时昱看着他红着眼眶的样子,那冰床附近可不是谁都能受得的。
“谢谢。”
盛尔雅点头应着,她如今实在是提不起兴子,连最基本的唇角的微笑,都不会了。
时昱如今是真的将她待作自己长嫂一般对待的。
只是在那密室之内,在他们门合上的瞬间,时戎突然的睁开双眼。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入口之处的光亮逐渐减少。
尔雅?
她来过了....
时戎微微抬手,看见自己手背上还残留的湿润,和手腕上的红绳缠绕。
自己如今这个样子,竟还让她看了去...
他轻舒出一口气,自己现在苟活于世,何尝不想一了百了。
可笑的是,他竟然连想要自尽,都没多余的力气...
手顿时失力,垂在冰床旁。
时戎慢慢的阖上双眼,眼角却是晶亮划过。
盛尔雅随着时昱回到大堂之处,没有和众人多言,便径直走了出去。
她现下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应对这些了。
门口守着的宫人们,只看见公主走的极快,一溜烟便坐回了轿子里,赶紧跟上。
小玉在轿子一旁站着。
“公主,咱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公主府罢。”
她如今已经从宫中出来了,便不想在回到那四墙紧闭的房笼之中。
“这是怎么了?公主怎地走这么快?”
容致在大堂之中说着,别是时昱惹了公主不高兴。
“容....无妨。”
时昱正巧送完公主回到大堂之内,一看见容致,差点脱口而出容叔。
看着一旁还有不知何时来的中书令也在堂下坐着,他便不再多加逗留。
“父亲,孩儿宫中有事,且先告退。”
他沉声说着。
少在外人面前晃荡还是好的。
“去罢。”
时北彦摆了摆手。
时昱刚出门,走到一旁的长廊之处,便发现身后有个小人影一直跟着自己。
他侧身回头,正巧和在红柱之后躲着偷看自己的容温温撞上眼眸。
只是他眼中一片清冷。
有些事情,温温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何跟我?”
他清冷的声音尽入她耳。
容温温缩了缩脖子,赶紧从柱子后走出来,对着时昱行了个礼。
“小女子参见时统领。”
时昱微微的眉尾一挑,继续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看着眼前这个和昱哥哥外貌相同,可脾性相反之人。
“只是看您和一位故人十分的相似罢了。”
“哦?”
他倒是好奇,她接下来准备说些什么。
“他叫容时昱,为人十分的和善,听爹爹说他也在宫中任职,或许...您在宫中见过他吗?”
容温温悄咪咪的想打探下昱哥哥的消息。
听着从她的口中提到自己的名字,时昱还是心间一暖。
“见过,以后不要将相似二字挂于嘴边。”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着,却是在提醒容温温,相似二字不可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