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下县城位于大康朝正西,官道上密密麻麻得逃难灾民蚁群似的涌向蔺下县城。
蓬头垢面的张开山背着父亲张大石跟着人群前行,张大石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浑浊得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张大石年龄并不大今年四十八,他这幅模样是饿得。一个月前还是家里的顶梁柱。
张家有虽没有余财,家中二十亩旱田产量不高,但是养活一家人度个温饱还是可以的。
田就那么多张家劳动力就剩余下来,张开山年轻时跟人学了几手把式,就到城里跟着顺风镖局走镖赚些银子,所以常年不在家。
今年大旱很多农民颗粒无收,没有余粮得已经开始逃难了,张家有些余粮张开山还会寄点钱回来,就想着熬过去,明年收了粮就会好起来。
知道家里紧吧,两个月前张开山就走了一趟远镖,这样就能多挣点钱。
一个月前张家被三个流寇洗劫,张大石得媳妇和儿媳被流寇糟蹋了,张大石被绑着眼睁睁得看着这一切,气得当场晕厥。
所有得粮食银钱都被流寇劫走了,张大石只好领着一家子逃难。
四处都是难民,要弄点吃的太难了,路上得树皮都被扒光了。就这样张大石眼睁睁得看着孙子和儿媳饿死,找个土坑填上土埋了,前他老伴也饿死了张大石连埋得力气都没有了,就坐在尸体旁边等着和老伴死在一起。
走镖回来的张开山见到那么多难民就心里发慌,直接往家里赶。到了家里到处空空荡荡,村里一户人家都没有了几乎看不到活物,除了那些苍蝇蚊子那些往日闹腾的鸡犬都不见踪影。
张开山开始在难民中疯狂的寻找亲人,看到相像得就跑过去看看,还翻了很多倒在路边的尸体。
直到今才找到守着母亲尸体得父亲,由于父子相见抱头痛哭。
埋了母亲得尸体张开山就带着父亲去最近得蔺下县城,他想找个大夫帮父亲好好调养身体。
现在张开山身上有几百两银子,因为他在回来时下水了,打劫了一家地主。抢了不少钱,只是没有杀人。
背上的张大石突然睁开浑浊得眼睛,死死得看着前面的三个年轻壮汉,身子不住颤抖着。
“祸…祸害了咱…咱们家的,就…就那三个。”张大石用虚弱得声音在儿子耳边颤抖得道。
张开山眼中射出刀芒,随后眼中利芒一闪即逝,瞬间他又恢复如初。轻轻的将父亲放在一块大石头生。
张开山眼睛看着个壮汉前方的水潭,若无其事得朝三人方向走去,三人不以为意,都以为张开山是去取水给那个快要死死得老头喝得。
他们完全没有认出张大石,或许是因为张大石如今皮包骨头,没有人样认不出来;也有可能他们祸害得人太多了,根本记不起祸害张大石一家得事了。
一脸憨厚得张开山碰上三个壮汉得眼神,张开山眼露怯懦赶紧避开,人也绕开他们。
“白长这么大个子却是个憨货。”一个高个壮汉不屑的骂到,顺便踢了一脚张开山。
张开山不敢吭声,低头走去。
“没卵子得怂包,活该你饿死。”另一个黑脸壮汉也骂到。
“理他做甚?刚才过去几辆驴车,估计是个肥羊。”年纪大的壮汉制止了两人无聊的举动,贪婪得看着走远得几辆驴车。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得,今晚他们一定要露宿。”高个壮汉完“嘿嘿”笑着。
“啧啧啧!有个娘子模样还挺俊。”黑脸壮汉露出淫@邪得笑容。
“就是他们有五个男丁不知道深浅。”年纪大的壮汉犹豫起来。
“怕他个球,等会多邀几个人去,这时候都快饿死了还怕没人去?”高个壮汉大咧咧的道。
几个人就这样肆无忌惮得在官道上着打劫得事情,身边一个个难民走过去,听到得人眼神都不起波澜。
似乎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他们脑子里想得就是吃的,其他的任何事情都视若无睹,生死边缘挣扎着的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