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便放任黎敬生一个人干坐在那儿发呆出神,反正此刻他的脑子里面,肯定混乱得跟稀粥一样,帮不上什么忙。让他坐一会儿,顺便还能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黎康生和黎诚生就没有再理会黎敬生,转而去询问三个糙汉子,有关于当他们仨堵截孙妈妈之时,发生的事情的所有细节及其准确的时间点。
三个糙汉子本想要求黎康生兄弟几人先答应不为难他们,并且等这事情过后,会给他们一笔赏金或是一份生计的。
可是,眼看着黎敬生那副头顶青、气到连一句话都不出来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太过放肆,只得配合黎康生与黎诚生的询问,仔细回顾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一会儿,黎康生就发现了事件的盲点。
“你是,当你们把孙妈妈逼徒西街口的一处墙角里面的时候,有人突然出现,并且还出手击晕了你们?”他问瘦汉子,“那你们有没有看到击晕你们的究竟是何人?”见瘦汉子摇了摇头,他又赶紧追问,“连一点衣饰或者装扮,都没有看到?”
三个糙汉子都连连摇头。
他们那时候都是背对着大街、面朝着墙角站立着的,而且当时风雪那么大,谁能想到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那条街上还会有别的什么人存在。
见不得瘦汉子一个人独揽大功的横肉汉子,此时竟壮着胆子,也学着之前瘦汉子跪地爬行的姿势,快速爬到了黎康生脚边,而后谄媚地出自己的见解:“老爷,要我,这一定是周节妇的其他姘头搞的鬼!周节妇肯定不止指使了咱们三个人,她绝对还留了后招在手里。但她担心咱们这些人会知道太多,所以不让我们全程参与。”
黎康生敛眉思索了片刻,觉得这法也有理。
只是可怜了黎敬生,头上青青草原又更青了些。
如是这般,黎康生便开始派人去往之前周节妇一行人所居住的全府周围,着手调查与周节妇有染的汉子们,人数到底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人在事发的那一有不在场的证据,以及一些其它的类似相关的事情等等。
随行的衙役们立即得令而出,刻不容缓。
就在这时候,黎诚生又问了一个问题:“照你们的,你们是在府尹官邸后门那儿,将姐她们引到了正央街的西街口,之后再与她们那些人分开的。可是……”他皱起眉头,似是有些怀疑地轻声低喃,“雀儿她不像是这么冲动的孩子,再了,孙妈妈那种年纪的老妈子,也不太可能会这么没头没脑地就带了雀儿冲过去……”
黎诚生的后半截的话,虽然得很声,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而已。不过,跪在不远处的瘦汉子机灵得很,竖起耳朵听得很清楚。
尽管自己也不是了解这里面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瘦汉子为了自己邀功,还是急急忙忙地抢先回答道:“周节妇就是让他们俩站在街边不话,然后三姐她们俩就真的跟着周节妇和红衣跑过来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这里的“他们俩”指的就是横肉汉子和绿豆眼。
黎康生和黎诚生想想,越发觉得怪异,可是他们一下子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得命人去外面把骑马男们的头头喊进来,打算就先此事,问一问专业人士的意见。
嫡女召夫之一世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