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确实也难到了韩增,是与不是好似都无法回答,只得愣在原地,尴尬的看着眉眼带笑的刘病已,直至刘病已自己道,“既与皇后乃旧时,见见也好,随吾来。”甘泉宫内室若无刘病已允许,霍成君又在此地,还真是无法得进。
这下倒好了,韩增想退还退不了了,刘病已面前还能问什么,可若说谈旧事,刘病已在,也不好谈啊,韩增欲哭无泪,只能随着刘病已前去见霍成君。
刘病已会如此做,不过是看到霍成君眼中的躲闪,与她见到韩增时的不自然,才会有这么一出。
霍成君万万没想到,韩增竟会由刘病已带进来,不禁愤恨地重重瞥了韩增一眼,韩增却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辜,他也是钻入了陛下的圈套中,这圈套自己明明知道,却又无法避开。
这下韩增是如愿以偿见到了霍成君,可惜两人的谈话完全是被刘病已带着走的,他想要的答案始终无法问出口,不过在一番拘谨后,刘病已倒是很识相地以公事为由离开了。
刘病已一走,霍成君便坐不住了,“韩增,你竟然让陛下带你进来,还真不知避嫌二字了!”天知道,当霍成君看到刘病已带着韩增进来时有多紧张,霍成君明白刘病已一早就知晓她与韩增之间的那些事,也怕他会误会,照理两人避开才是,现在倒好,当着刘病已的面欢聚一堂了。
“我说皇后娘娘,天地良心啊,可是陛下让我进来,我再大胆,也不敢抗旨不遵,再说,你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心虚地躲着我,陛下用得着来这么一着?”韩增绝对是个推卸责任的好手,当然刘病已的用心他也看在眼中,方才霍成君表现得那么明显,刘病已看不出才怪。
果真被韩增这么一说,霍成君哑口无言,“你避我避了那么些日子,也定是知道我今日想问的是什么?”恢复常态,韩增只想从霍成君口中听到一个答案,她不是答应过自己,她也会少入宫,可为何如今她宁愿被困于此?为何在自己从边境回来之后,好似一切都以改变,自己不在之时,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还有许平君为何会走得那般突然,一切的一切都在韩增心中成了谜。
“已成定局之事,再问有何意义?”霍成君显然不愿多言,也没了方才的气势,反倒是沉静了不好,而她眼中的坚定也在告诉韩增,他想要的答案,在她那儿不会得到。
“不论你是为何,我只望你不会后悔!”语罢韩增便转身,韩增心中也有气,究竟是为何,不能与自己言,为何忽然之间好似许多事情都已改变,自己却无从抓住?
韩增即将跨出门之时,却听到身后霍成君轻轻的疑问,“韩增,如果我求你保住霍家人的性命,你可会帮我?”
韩增脚下一顿,虽不知霍成君为何会有此问,霍家的地位如今有何人能动得,却还是点了点头,而后潇洒离去。
有韩增的点头,霍成君好似又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相信只要韩增愿意,那么霍家不至于落得满门覆灭的结局。
韩增自甘泉宫出来不久后,便遇上了正要出宫的韦贤,韦贤因年岁已大,不常上朝,即便有人至韦府求见,他也都会闭门谢客,今日倒是难得,想必是四月十九的大震,震塌了太祖与高祖庙之事,使这老学究难以镇定了。
韩增知自己身后的是韦贤,便停下了脚步,毕竟韦贤上了年岁,韩增年轻又是带过兵上过战场之人,他的步伐岂是韦贤能追得上的,“韦老有何指教?”韦贤会叫住自己定然也是有事,这一点韩增还是明白的。
“出宫再说!”韦贤这么多年,即便再耿直,也明白哪里是说话的地方,哪里是不能说话之地,处于礼貌,韩增跟于韦贤身后,随着韦贤的步伐而行,内心却被他这番谨慎与神秘,引得更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