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时候,吕布大可以戟口架住,甚至还能利用戟办法钳制华雄的屠龙刀,可此时正是吕布架开两徐,想要回气对华雄痛下毒手的时刻,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下,吕布竟是无法可挡。
若是吕布有华雄的手,此时或许可以屠手挡下来,顶大不了就是报废一只手,不会把脑袋掉了,可吕布没有,生死存亡全在这一念之间。
被bī)得无法可想的况下,吕布吓得浑冷汗直冒,只能匆匆横戟一挡,同时急速朝后退去,匆忙的一戟自然挡不住华雄的一刀,咣噹一声中,屠龙刀将方天画戟从中砍断,冰冷的刀锋从吕布的鼻间划下,连带将吕布飘散的长法削断几缕,进而在吕布的铁鳞甲划出尖锐的金属切割声。
毫厘之差,饶是吕布艺高人胆大,这一下生死线上的徘徊也让他凉透脊背,可是战斗并没结束,这样的好时机,华雄如何能放过,迅速地踏前两步。
刀锋迅速地再度划向吕布,匆忙之下的吕布想要躲开,可是失了先机加上一往无前的气势喀然而止,使本就心不平静的他慌了起来,体竟在一刹那间不停使唤。
这一刹那的时间注定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条附着在屠龙刀上的龙口迅速地奔向自己,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华雄脑海中突然醒觉:这个时候杀吕布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反会增加坏处。
吕布杀华雄是没计算好坏的。而且吕布手握九万大军,为讨逆大将,就算杀了华雄,也可以给华雄安一个罪名,更不怕华雄地兵当场内讧,他有信心能凭九万大军吃掉华雄的两万木甲兵。至于更长远的东西,吕布可没工夫去考虑。
可是华雄杀吕布,属于副将杀正将。以下犯上。有摆明造反的嫌疑。名不正言不顺,朝廷大军里华雄的人少得可怜,他掌不了朝廷大军的军权,一旦起祸乱对他可以说有害无益,而且在名声上还会十分不好听。
最重要的是那样一来,华雄岂不是要真与郭李傕掐上一架?为了一个很难威胁到自己的小小吕布坏了计划,那实在得不偿失。
突然间地醒觉让华雄手中地劲力收了几分。那冷冷地刀锋就停在了吕布的脖颈之间。
被吓出一冷汗的吕布脑海一片空白,都闭上眼等死了,却突然发觉破空的气劲在脖颈前停了下来,只给自己的脖子上带来阵阵森寒的杀气,待得睁开眼来,却发现华雄持刀掌控着自己的生死。
说来一大段,其实不过是一个眨眼间地工夫,势的突变让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等到况完全定下来。吕布那边的将领们才出声呼道:“华将军不要!”
华雄说道:“怕什么,咱们说过是点到即止!再说我不过图了个侥幸,得了两徐的帮忙。温侯不用怕,华某不会伤害你的!”
口里说不会伤害,可华雄却不收刀,吕布自然也不敢乱动,只能冷着一张脸说道:“那华将军还不收刀,莫不是想——”
没等吕布的话说完,华雄收刀,恭说道:“得罪!”
说完这话,华雄头也不回地转走向自己的阵营,口中大笑道:“天下第一武将果然名不虚传!痛快!痛快啊!”
大笑中走到同样一脸堆笑的徐晃和徐荣边,拍拍二人地肩膀轻声赞道:“干得好!徐家果然多能人!赶明儿把徐庶找来,那就真是文武双全!”
徐晃徐荣起先还笑得很开心,刚刚那一下等于是三人合力把吕布给擒住了,虽然其中还有吕布盛怒地因素,但传扬出去可没人管这个,两徐的名声将会因此而一跃为天下皆知,就像另一个时空里三英战吕布的刘关张一样。
而在华雄做这个动作地时候,吕布还一脸不甘地看着华雄的背影,然而突然间,哗啦一声,吕布上的铁鳞甲从中散开,落了一地的铁鳞甲让吕布的脸色更加难看。
皇帝要迁都的事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扬出去,霎时间,天下震动。
公元191年末,五官中郎将华雄袭取坞,诛杀薰卓,将董卓数年所搜刮之民脂民膏皆散于四方数十万百姓。
公元191年夏初,薰卓余孽郭李傕领十万西凉大军请降。
公元191年夏末,朝廷拒绝纳降郭李傕,大战一触即发。
公元191年秋,朝廷兴兵十一万征讨薰卓余孽,同时宣布朝廷即将迁都。
稍微有点实力的诸侯在长安都有着自己的密探,消息之灵通自不在话下,虽然朝廷迁都的消息暂未公布,但消息却早已不胫而走,至于原因则是无人知晓,或许是朝中某个或几个官员无意泄露出去。
华雄的大帐内,祸国殃民的任红昌正向华雄报告着这一来的进展。
“自消息放出后,长安人心惶惶,市井间流言蜚语不断,不少富贾商户已经开始探听消息真实,相信不用多久,就会陆续有更多的人聚往平阳郡。同时消息也火速通过天上人间的商道向东南方传递过去,大约三天之内可使中原百姓陆续得知。哎呀,相公别闹!”
任红昌的说话中,本该安安分分听报告的华雄却很不安分,一把将任红昌抱进怀里就动手动脚起来,口中说道:“有美女做我的报头子真是——好!”
手里抚摩着那滑不溜手的肌肤,华雄的脑海中却回想起之前郭嘉所提的意见。
“以bī)宫形式bī)走皇上,从而解长安之众矢之的是为可行,但却不甚妥当。稍有差池便会为忠臣所不齿,使主公成天下诸侯共伐之主。”
当郭嘉说到这个问题时,华雄和陈宫都细细沉思起来,诚然自己之前bī)宫地打算是一个好办法,但后遗症其实也不小,毕竟是自己bī)皇帝离开,口上说得好是怕郭李傕打过来,但说穿了却是在有所准备的况下先让
了皇帝。成为一个普通城池。再窃取长安为自己的
皇帝如果在乱军中死了。那一切都好说,可问题是郭李傕也好,天下任一诸侯都想抱着这个所谓的皇室正统,而且这个正统是谁杀谁倒霉,谁会杀他呢?
考虑到这些问题,华雄不由问道:“依奉孝你所言也不无道理,但若不用此法。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夺取长安,鼎定我的西疆版图,却也别无他法啊!”
陈宫在旁笑道:“主公,奉孝兄想必已有定计在!且听便是!”
郭嘉谦虚地说道:“公台兄过奖,嘉不过锦上添花一下!主公,嘉所计之乃迁都也!”
华雄眉头一皱,却不说话,静静地听着郭嘉下面的话。
“大汉朝建有二都。一为长安。二为洛阳,亦只有此二城有现成之宫可供皇上居住,但依如今势来看。皇上为了保自安危,最好的方法便是迁都!如主公所说,郭李傕十万西凉大军乃大汉第一军,即便是主公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亦只是堪堪匹敌,若是战时以谋对之,又是另外一说。不过单从实力上来看,朝廷大军加主公两万伪装之军,仅郭李傕这一路大军便难以应付,更何况其还有匈奴王自西域发兵配合,杨奉为之照应,胜算实在不高。”
这一点华雄等人早就想过了,如果真是他们来打,肯定要联络马腾韩遂,就是现在他们也已经在联络马腾韩遂,着他们可以趁郭李傕出兵后取其城,断其后路。
郭嘉顿了顿说道:“其实朝廷讨逆,自来都是朝廷为主,诸侯为辅,如今朝廷独力与郭李傕抗衡,实则是王个人私心作樂,朝政大权如今旁落于他手,若是找诸侯配合,很可能引来诸侯入京的局面,那对王来说可非好事!而这也正是主公可利用之处。这般战,主公只要陈以利害,再提出迁都之议,无论是皇上还是王,应都不会反对,最重要地是主公所建议地迁都之地,绝不能是普通诸侯之地,须得皇族中人,如蜀中刘璋父子便是最好,荆州刘表亦可,如此一来,王自不会防范。”
“是这个道理,可是这样一来,长安是不必沦为战场,可迁都之事一传扬出去,势必引起天下诸侯地关心!咱们对这个皇帝是不感冒,但天下诸侯对他可都是当心肝宝贝一样!一旦大家都得知迁都之事,很可能大家都要赶来这关中之地趟个混水,希望能趁乱把这金饽饽给摸回自己家去!哪怕是我们想把迁都的消息压住,恐怕都压不住。”华雄疑惑道。
这样说完,华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很新奇的念头,喃喃笑道:“想想到时候曹cāo)、袁绍、袁术、刘备、孔融、陶谦、韩馥、王匡等十几二十个诸侯全都带兵朝长安赶来抢金饽饽,路上一不小心互相打起来,那可真是闹得很!他们当年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卓,讨完董卓,占了点便宜后就各自发展势力互相并吞去了,这回搞不好路上互相打打闹闹,那就成了东汉诸侯大混战,有趣,那形想想就有趣,要是把这些人聚而歼之,那今后的天下可就真没没敌手了,咱们可以直接去打小倭了!”
华雄在脑海中构筑着诸侯大混战的形,越想越觉兴奋,要是真能像他想的那样,那什么曹cāo)也好,袁绍也好,根本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这得皇帝和自己配合才行,毕竟皇帝这个金饽饽是唯一引他们火拼地导火线,这个况出现的可能实在太小了!
华雄的一番说话让郭嘉和陈宫眼前一亮,二人互望一眼,渀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惊奇,二人顿时沉思起来,郭嘉甚至都不再继续说下去,嘴里喃喃念叨。
倒是陈宫边想边说道:“主公这想法的确不错!若能巧妙利用皇上迁都一事,挑起诸侯混战。足可令天下诸侯实力锐减,对主公大事可是大有好处,至少可省下数年之功。”
华雄见二人都思考起方法来,说道:“能办到当然是好,把天下诸侯一锅端了,省事不少!不过那难度实在太高了!其中变数又多,我们能掌握地关键因素有限,还是先别费神了。回头有时间再考虑吧!先说迁都一事。这样一来。关中之地必然混乱一片,那对我军也不是一件好事!”
郭嘉收起心神说道:“主公所言甚是,可这正是主公可利用之处!皇上年幼,如何知道天下诸侯是忠是,有十常侍乱政和董卓的前车之鉴,皇上必然很犹疑,而主公只需告诉皇上和王。说天下诸侯多包藏祸心,皆挟天子以令诸侯,单凭主公之力实在难以护皇上周全!”
说到这里,华雄已经大体明白了,说道:“好!非常好!没错,诸侯是说来接皇上迁都,但在皇上来说,相信谁还是不相信谁都舀不定主意。而王更是不希望有诸侯来干预他所把持的朝政。只要让他们离开,我就能捞一个护驾有功地名声。如此一来就没有任何后遗症!”
“正是如此!至于主公担心地诸侯群聚的问题,主公前有除董卓之功。后有护驾之功,诸侯内除开某些别有野心之辈,至少半数以上对主公敬重有加,断然不会与主公有任何摩擦,况且他们若是有过主公境内的,主公大可盛款待以结交之,以图后事!皇上一走,郭李傕对长安也就少了夺取之心,更何况他们还将受马腾韩遂牵制,或转而与诸侯争夺皇上,或进退失度,不足为患也!主公大可置事外,至于主公要另立新君之念,此事可再考虑。”
郭嘉满脸会心地微笑,心中暗说自己总算没投错主,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
如今看来,自己功名定然可立,若是能尽展所长,辅佐华雄做了皇帝,那更是从所未想之事。
郭嘉前来参加状元试,最初是慕华雄地名以及状元试地奇特机会,待来到安邑后才发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