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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耍花枪

金伊一大早便**上,在上缚了几条连夜从长安城外扯来的荆棘,一根根倒刺随着荆棘的拉紧而在他的上拉出一道道血痕,最后更刺入体内。

一子上鲜血淋漓,金伊的夫人和儿女在一旁看着金伊的一举一动,目光中满是不忍与伤心。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地——”

“夫人,为夫昨朝上得罪了一位领军大将,今向他去赔罪,此乃表诚意之举,夫人还是别伤心了,带孩子进房吧!为夫没事的,区区小伤虽痛,但不会有命之榆,放心吧!”

扎好荆棘后,金伊便起步走出大门。

大门外,两排整齐的卫兵一脸肃然,见到金伊出现,全部恭拜倒。

“出发吧!”金伊一声令下,在一众卫兵的簇拥中步上长安城的大道。

负荆请罪的场面顿时吸引了长安城所有富有八卦品的百姓们,一堆堆的百姓聚集过来,人群议论纷纷。

“喂,这是谁啊?怎么如此——莫非他脑子有问题?可后却跟了一队士兵?是哪家脑子有问题的傻将军不成?”

“唉,你懂什么?这叫——叫负什么请什么来着,对,负刺请罪!听说啊!以前有个廉颇什么的将军,就是像这样去给一个书生请罪!震撼天下啊!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要负——负刺请罪!”

“去去,不懂就别装懂。这叫负荆请罪!是廉颇向相如请罪用的方法,后来传为佳话!还有,这位是负责我大汉皇上宫卫戍地金伊将军!这就不对了,金伊将军是得罪了谁,竟要用上负荆请罪,看来这个人物一定是个大人物!”

“爹爹爹爹,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傻啊!居然刺得自己全是血,好可怕啊!”

“小孩子不要瞎说。将军是去跟人赔罪的!”

“哇!爹爹欺负人!”

“臭小子。再瞎说。还想找抽不是?”

“造孽!造孽!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此人竟如此,真是造孽造孽啊!不孝,不孝!”

各种各样的言语听在金伊的耳朵里,金伊都一无表,出门前他就料到可能出现的任何况。而且按照王所说的,这个负荆请罪的阵势是要越大越好。

当下金伊见道路两旁聚了不少人,一边走一边大声喝道:“各位乡亲父老!董卓已死,但西凉大军对我长安虎视眈眈,好在我大汉上有朝廷大军,下有龙将华雄坐镇,长安可安!无奈金某昨鲁莽,在朝上惹恼了龙将。今特去华府负荆请罪。还请各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

这番话一说完,顿时在百姓中引起了许多的动。

“好啊!原来他得罪了龙将,活该。居然得罪为我们擒下恶贼董卓地龙将大人!依我看,这人就算死了也赔不了罪!”

“对,天杀地,我起初还以为此人这般模样有些可怜,却是惹恼了龙将大人,该死,该死!”

“唉,你们也别这么说,金伊将军既已负荆请罪,说明金伊将军已经知错,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谁说地,龙将大人一心为我等擒下董卓,更将董卓交给我们处理,如此之人,他竟敢惹恼龙将大人,这样的人,一定心存妒忌!”

啪地一声,一个臭鸡蛋忽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下砸在金伊的头上,让金伊额头青筋暴凸而出。

“何人敢伤我家将军!”

一旁的卫兵们顿时全都手握刀柄,严阵以待!

带着臭味的鸡蛋在金伊头上破裂,粘稠的蛋糊缓缓流下,随即滴在金伊满是血痕的伤口上,一阵刺痛让金伊青筋跳动地额头下多出了纠结在一起的眼眉。

一众百姓见到金伊的卫兵有拔刀的意图,全都退了两步,但随即有人呸起口水来说道:“怎么了?惹恼了龙将还敢横!我呸!别以为有刀咱们就怕你,什么玩意!也敢惹恼咱们龙将大人!”

紧接着大部分人都开始朝地上吐起口水,一众卫兵的刀将抽未抽,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道路两旁的百姓越聚越多,少说也有数百人。

他们抽刀只是护主,同时也有着吓阻的用意,可现在百姓们根本不怕他们,这让他们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更在心中暗暗惊讶于华雄的威名,久居皇宫附近地他们这还是头一次如此近地接触百姓。

金伊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凸,跳动不已,一副要发火地样子,他只是想把事交代出来,吸引百姓们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负荆请罪,这些百姓理当多同于他,有甚者或许还会说华雄小气,可现实却完全不一样,不仅不同他,还是如此厌恶于他。

从没受过如此的屈辱,可是金伊转念一想,心中顿时大惊,额头上地青筋顿时有些颤动起来,全的汗水越来越多,口中喃喃道:“可怕!太可怕了!司徒大人所言果然不虚!当此时分,绝不可为难华雄!百姓如今将华雄捧为神祇,谁要碰华雄,如今没有董卓那般的强压和残酷手段为先例,那无异于激起民变。”

想到这,金伊向两旁卫兵看了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然后在一众百姓的唾弃中继续朝华府走去。

一路向前,大道两旁百姓从数百人慢慢地增加到上千人,数千人,将每一条长街两旁都站满了,就连楼上乃至房顶上都是人。

这景简直可以媲美皇帝出巡,或者说,就算是现在的皇帝出巡也不一定有此阵势!

百姓们的口耳相传很迅速地将整个事件传播开去,比金伊地步行速度要快得多。这样一

伊每走到一条街,迎接他的都是一众百姓的咒骂声和

但这一切带给金伊的都不再是恼怒,而是另一个层面的意义。

“华雄如此受百姓戴,手下又是精兵良将,军备堪称大汉第一,这样的人却偏偏不明白他对我大汉朝之忠心,于此时形势下。华雄若是有不臣之心。我大汉朝——”

体的伤痛此时都是小事。现在金伊只感觉自己心中一阵瓦凉,浑冷汗直冒,他实在不敢想像华雄要是有异心,他所忠心的大汉朝会变成什么样子。

沉重地脚步,坚定地信心,金伊恨不能立刻到达华府,立刻向华雄陈之以理。使得华雄与朝廷一同出兵讨逆。

这边怀着沉重地心,可是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在长安城的另一个地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况。

温侯府。

吕布也同样**上,坦露,矫首昂视,任由手下兵士将一根根荆棘缚在上,双目间所有的尽是一股仇恨。对上所划出的一道道血痕。一个个被荆棘倒刺扎入的伤口浑不在意。

做完这一切,吕布走到一旁,早有士兵将赤兔马备在一旁。吕布翻上马,就带着一队卫兵上了长安城的大街。

吕布负荆请罪,惧地眼光看着,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窃窃私语,惟恐吕布听见。

而吕布颐指气使地立于马头,一的鲜血渐渐干涸,面对百姓的围观,他脸上找不到半点的愧色,待见人群差不多了,这才大声说道:“诸位!本侯昨于朝上惹恼龙将华雄,今负荆请罪,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哇!龙将大人就是龙将大人,吕布号称天下第一武将,居然要向我们龙将大人负荆请罪,这实在——厉害!”

“不愧是天下第一武将,还算懂规矩,惹恼了龙将大人知道要负荆请罪!不错不错!难怪他能在杀董卓时弃暗投明!”

“爹爹,龙将大人好厉害,连杀人狂吕布也要这样去向龙将大人赔礼!孩儿以后长大了也要像龙将大人一样威风。”

“嘘!小声点,别被杀人狂听见了,不然就会被杀人狂抓去的!龙将大人自然是很厉害的,他可是为咱们除了恶贼董卓,还把董卓阉割了!你要记住,以后好好锻炼体,长大了才能去给龙将大人当兵!”

“恩,孩儿记得了!可是爹爹,什么是阉割?”

“就是把小**切了,以后都不能撒尿尿了!”

“要死,你跟孩子说这些!”

窃窃私语声自然没能让吕布听见,否则谁也不敢想象曾经背过杀人狂之名的吕布会做出什么事,而吕布继续说道:“实话对诸位说明,昨本侯请龙将大人前去讨伐朝廷逆贼董卓的余孽,郭李傕地西凉大军,不过言语上与龙将大人冲突,今特向龙将大人请罪,同时再请龙将大人兴兵讨逆,还望诸位支持地,随本侯一同前往龙将大人府第一行!”

听到吕布是为了讨伐西凉军的事而负荆请罪,一众百姓看向吕布的眼神略为好了一些,也不知是有几个大胆地,还是王事先安排好,当即有几个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好,温侯,我们支持你!大伙,西凉军曾经在洛阳长安一带烧杀抢掠!龙将大人一定会帮我们讨逆杀贼的!咱们一起去龙将大人府里请愿!”

口耳相传的速度总是比赤兔马的漫步要快得多,随着几个带头人的高呼,百姓们的胆气也渐渐高了起来,呼喊声此起彼伏,顺着街道迅速地传播开去,齐齐地传向华府。

而在华府的大门前。

王带着士孙瑞和蔡以及一干卫兵将华府门前的大道清理得一干二净,静静地等待金伊和吕布的到来。

随着头的逐渐升高,金伊和吕布在完全不同的百姓跟随下渐渐接近华府,唾弃与推崇,鄙夷与称颂,出现在华府门前的大道上。

金伊与吕布终于在各自的人声鼎沸中出现在大道两旁,而在大道中间。则是早已等在华府大门口地王三人,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一边是金伊在万众的唾骂中出现,而满血污的金伊依旧十分坚定地一步步走来,顶着大家的鄙夷目光,模样就像是那种大大恶之徒游街示众一样。

另一边是吕布在齐声的称颂下出现,高头大马,赤兔马趾高气扬。似乎也为其主人而高傲了许多。

干涸的血痕在吕布上结成一块块血疤。模样煞是骇人。但吕布脸上却洋溢着自得的微笑,份的不同,加上在除董一事上有着弃暗投明地表现,这一切都使他感受到一些不同地东西。

尤其是在吕布与金伊对街而立时,双方极大地落差让二人心中想法各不一样。

吕布心想:“我吕布即便是负荆请罪也能如此,而你金伊——小人物果然就是小人物。”

金伊一脸疑惑地看着吕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落差。但他心中却很不服气:“为何吕布竟会如此?明明是负荆请罪,却有百姓这般对待,莫非说天下第一武将可以盖过华雄龙将之名?”

而中间的王三人更是十分好奇地看着吕布这边,即便是他们,也想象不出负荆请罪的吕布竟会这样出现,后的百姓们全都兴高采烈,一副对吕布推崇备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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