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良久,心头升起敬畏之心,至于水中的生物,李邀月看到几处不大的小岛,岛上孤僻冷清,除去岩石就是岩石,有些挂有少量绿苔,动植物以后会有吧?李邀月没有多想,感觉脚下有分崩离析的可能,他脱离识海,重新回到现实中。
再看对面百米高瀑布,李邀月不觉什么了。即便百草园新出现的水域,没有想象中的辽阔,边缘处数百米高空水流崩然塌陷的场景,仍旧让他触动很深,有了人生渺小,天地广阔的感悟。
真没想到,还没有壮大的百草园,已经能给他波澜壮阔的顿悟了。
随着各路科考小组,全部深入到丛林纵深地带,不断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有的因为路径难行,退出了科考;有的因为遭遇野兽袭击,放弃了寻找白眉长臂猿的想法;还有的即便和他们这一组,同样深入到远古丛林中,收获寥寥无几,雄心壮志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烦躁与不安。
再这样找下去可不太好,李邀月决定尽快放白眉长臂猿出来了,本来他想带众人去他上次放生长臂猿的位置,看样子等不及了。
“前面叫伏虎岭,以前浩明山也有老虎的,现在……,”罗平尔老人叹息道:“只剩下棕熊了,大量棕熊在这里捕食鱼类……。”说话的老人,眼底溢满沧桑滋味,看得人心沉淀下去的不好受。
“老虎,河西走廊以前有老虎,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李邀月吃惊道。真没想到,河西走廊也有过老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品种?
罗平尔苦涩摇头道:“我出生之前吧,1876年,深入天山考察的普尔热瓦尔斯基在塔里木盆地住了八天,参加了猎虎队伍,据他记述,那里的老虎像伏尔加河狼一样多,浩明山处在天山与昆仑山支脉尽头,1900年以前,同样有大量里海虎存在。1916年以后,就再也有没它们踪迹了。”
“一百多年前!”李邀月被吓到了!原来河西走廊也存在过老虎,还离现代不算太远。
也不知道百草园到时,能孕育出老虎吗?孕育出的老虎,会不会包括里海虎品种?还有,听说华南虎也快绝种了,有华南虎就好了。
罗平尔老人表情默然,他不停回忆,想起过往,想起年轻时打猎的情景,想起父亲,告诉他浩明山的故事,故事中,包含了里海虎的往事。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行进,大概半小时后,他们踏上伏虎岭地界,苍茫原野,山川如雪。
一条横宽数十米的河流奔泻而下,大家惊奇看到,十几头棕熊站在水流上游,一字排开,正在捕食鱼类。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不断有鱼儿从水中跳出来,有的被棕熊抓住,有的被棕熊张大嘴巴,死死咬紧,鱼儿鲜血淋漓,场面格外热闹。
“这儿有点像市区菜市场,”商田南开玩笑道,棕熊旁若无人的捉鱼,对他们视而不见。
罗平尔撇撇嘴,道:“熊力量特别大,大家千万别靠近,被它们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梁子追问道:“罗师傅,听说你年轻时能把棕熊打败,是真的吗?”
“老子现在也能把一头熊干趴下!”罗平尔意气风发,挺直腰杆道。罗景生站他身后,听得直咧嘴,吹牛不上税,老爸吹牛上瘾了,连他姓什么估计都忘了。
丁锦如适时恭维,挑起大拇哥道:“罗老爷子了不起,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进深山打棕熊,很厉害了!”
罗平尔得意瞟视李邀月,道:“小子,你敢和棕熊动手吗?”
“棕熊,”李邀月挠了挠头,没人的时候,他敢打,放出几十只牧羊犬,别说一头熊了,三头五头也不在话下,单打独斗的话,他还想活长久点呢。
“打不过,加上老爷子你,肯定就打得过了,”李邀月也恭维老头子一句道。
罗平尔兴致来了,抄起一把短匕首,吩咐罗景生道:“景生,你和李邀月陪我去抓头熊回来,咱也算给种植园做做贡献了。”
草,李邀月脑子瞬间僵化掉,打熊,被熊打还差不多,老头太看得起他了吧?
见李邀月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的紧张,田淮南插话道:“罗平尔,你打到熊有用吗?找到白眉长臂猿之前,直升飞机又不会来,我们总不能扛着棕熊出山吧?”
“直升飞机不你家的吗?”罗平尔奇怪道。
“上千万呢,我买得起吗?动用一次五万块,你把一头熊弄出去,有人敢买吗?。”
田淮南这么一解释,罗平尔不准备抓熊了,大家站在山坡上,看熊捕鱼,看得其乐陶陶,兴致浓浓。
李邀月却没有得闲,平静下情绪的他,开始观察周围环境,尝试把诸多杂草,树种,小树苗融入识海中。即便他们在伏虎岭停留只有半个小时,来回进出识海若干次的李邀月,彻底把一小片区域改造了。
这片区域,位于青青草原与牧羊湖交接处,大量杂草蔓延,少量沙柳、柏树生长其中,沙土含水分较少,清澈小溪从牧羊湖蜿蜒出来,渗透入青青草原连续弯转多次,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