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朝让人送走了冯伦,然后拿起了白叶的设计稿,继续观摩起来。他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么好的建筑,不修出来真是可惜了。
他犹豫再三,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拨打一个电话。
“喂,沈明呀!”
……
羊城机场,在商务舱伺机室中,白叶与陈大器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无聊刷手机。
两个人也有默契,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在登机之前,白叶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就笑了笑,拒绝接听。
“谁呀?”陈大器抬头。
白叶站了起来,“是谁并不重要,要登机了,走吧。”
两人慢步,来到了登机口,直接上了飞机。
他们不是回苏州,而是中海。
抵达目的地,也没回工作室,而是直接去了中海美院。
在雕塑学院中,被邓少英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翅膀硬了,尾巴也翘起来了,觉得自己有能耐,不把雕塑放在眼里了,觉得有了一点成绩,就不思取进,玩物丧志……”
邓少英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
两人一进办公室,就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一通。
原因很简单,也不知道是谁泄密,让邓少英知道两人,放弃了雕塑工作室的业务,跑去了溪山捣弄什么紫砂壶。
这在邓少英眼中,自然是罪大恶极的表现。
“业精于勤而荒于嬉!”
邓少英恨其不争:“这样的道理,你们不明白吗?”
“院长,其实……”
陈大器才想辩解,却让白叶拉住了。
“院长,我们知道错了。您放心吧,以后我们一定牢记教训,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艺,把雕塑事业发扬光大。”白叶信誓旦旦表态。
然而邓少英一听,又喷了:“这话别人说,我信。你说……呸。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你了。仗着自己聪明,肆意挥洒自己的才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天天飘着不接地气,也不怕再摔一个狠的……”
“白叶呀,做人不能这样,你太膨胀了。”
邓少英苦口婆心劝说,“我知道两年前的挫折,让你跌入了尘埃,所以有一起势,就急于表现自己,害怕被人遗忘。”
“但是凡事过犹不及,千万不能急功近利。”
“……”
一番训示,白叶唯唯诺诺,心中自有城府,具体什么想法,无人知晓。
至于陈大器,则是冷汗涔涔,脸色有几分苍白,连连点头称是:“院长,您放心,从今天开始,我我……继续研究雕塑,绝对不松懈自己。”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邓少英摇了摇头,只能说该劝告的,他已经说了。至于两人是不是聆听照办,也是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他喝了口水,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挥手让两人离开。
不过当两人,走到了门口,邓少英才仿佛想到什么事似的,开口道:“对了,过些日子就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到时候不仅全体师生、知名校友参加,另外还有社会各届人士出席,你们两个有空的话,就回来帮忙斟茶倒水吧。”
“啊!”
两人一怔,旋即目光闪烁,惊喜交集。
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