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僵持的气氛中,有山风吹过来,送来了女子清澈的话语。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知这位大人尽的是谁家的责?”
“什么人?”曾克用手按在刀柄上,引而不发。
女子的声音飘忽不定,难以锁定位置,但感觉距离不会太远,对方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轻功必定不俗。
巘戅妙书苑MiaOshUYUan.cOM戅。山道上,秦羽霓撑起纸伞,施施然迤逦而行,墨色裙带随风飘飞。
雁北归背着包裹跟在她身后,看起来风尘仆仆,就像是一老一少两个行脚的路人。
对方一个小姑娘,一个有些年纪的老人家,这边捕快约莫二十余人,各个都是好手,似乎占有优势,但曾克用不敢大意。
见到这边的情形还敢过来,要说没有倚仗那是不可能的。
“二位,不知有何指教?”曾克用拱手问,目光却是锁定在雁北归身上。
虽然说话的是那名女子,但她年纪轻轻,想是跟着长辈出来行走江湖,增长历练的,有意把她推出来,真正拿主意的还是后面的中年人。
秦羽霓不答反问:“这位大人穿的是凌云的官服,要抵御叛军,不提县令,不提守军,反倒张口闭口都是邬家堡,究竟是何道理?”
曾克用面色垮下来,冷冷地道:“邬老堡主的能力在连山集无人不知,即便朝廷也是礼遇有加,你这外乡来的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不与你计较,若是再对邬老堡主出言不逊,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呵呵,只怕是你们只知道有邬家堡,不知道有朝廷吧?你们随意抓人,大肆敛财,到底是为了对付叛军,还是为了孝敬你们的邬老堡主?”
此言一出,捕快们顿时炸了锅。
“臭娘们,你说什么?”
“别跟她废话,拿到黑牢里,教她先脱两层皮!”
“黑牢那地方算了,不如送去大哥屋里,哈哈哈......”
曾克用摆摆手,淡淡地道:“姑娘,我等办差,你一再出言不逊,那就别怪我等无理了。”
双刀拔了出来,阳光下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他手下的捕快哇哇哇怪叫,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