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涛、游鸿业、唐隆、柳扶风、秋棠。
秦羽霓向李悦、肖砚见过礼,目光依次扫过,人都在这里了,呵呵!
柳扶风率先发难:“婢!安敢害得我儿如此!来人,把她给我绑了,拖下去乱棍打死!”
秦羽霓挑了挑眉,一甩袖子,冷言针锋相对:“二夫人郡主郡马当面,不分青红皂白喊打喊杀,究竟是何道理?”
柳扶风被顶了一下,有些意外,表僵在脸上:“呵,我唐家处置谋害自家主子的下人,何须郡主下过问?”
秦羽霓不慌不忙,负手而立:“云中衣庄虽说是唐记名下产业,但我这个掌柜却非奴籍;再者,唐家拿主意的是大夫人,二夫人这是要越俎代庖吗?”
“你......”
唐隆按住二夫人的肩膀,上前来。
“郡主下,事既然已经查清楚了,请严惩凶徒,还我儿玉树一个公道。”
说着唐隆向李悦跪下,长拜不起。
“公道,呵呵呵……”秦羽霓冷笑出声,紧跟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腔悲愤,两行清泪。
“郡主下!”秦羽霓也跪下了,“唐玉树先前轻薄民女,请下为民女做主!”
除了李悦和肖砚,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秦羽霓给唐玉树下药吗?还反过来状告唐玉树轻薄于她?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子,竟然恶人先告状!”唐隆被气得脸上的褶子都在颤抖。
有些人谋算别人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也会被谋算吧。
秦羽霓哭的梨花带雨:“民女句句属实,原本我并不想吐露此事的,毕竟事关民女声誉……不成想,二老爷竟然迫至此,事到如今,民女也只有将二公子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一屋子的人闻言,心思各异。
柳扶风有些心虚,抬眼偷瞄李悦一眼,对着秦羽霓喝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树儿还能欺辱你不成,刀扬威都不是你的对手,树儿不懂武功,能奈何得了你?”
“不知怎的,今夜实在是困顿不堪,衣会结束后我被秋棠带到房间歇息,随、随后便不省人事。等我再次醒来,却是见到了郡主下的侍卫越青伶,她告诉我——”
说到这里秦羽霓顿住,大颗大颗的泪珠低落,用帕子擦了,接着道,“越女侠说她巡夜碰巧听到我的声音,过来查看恰逢唐玉树对我行不轨之事,她便出手将唐玉树打昏,将我送回房去。”
李悦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表,望向人群中:“越青伶,可有此事,你来说,为何不向我禀报?”
越青伶踏出人群:“郡主下,秦姑娘所言非虚,夜色已深,属下原本想天明以后再向郡主禀报,谁知事闹得这么大。
我在唐玉树房中看到秦姑娘,而且......她才像是中了忘仙散的人。”
“什么!?你把事仔细说一遍。”李悦站了起来。
越青伶把整个经过掐头去尾说了一番,李度、闫雄等人到过房里的事自然是隐去了。
“忘仙散的解药属下也有。”越青伶最后补充道,“属下替秦姑娘解掉毒就送她回房去了,至于这位唐二公子......我进去时见他精神亢奋,全然不像是中毒的样子,至少我们离去的时候他还没有中毒。”
嘿,当事的三个人都中了忘仙散,这事可就稀奇了,到底是谁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