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
毛球咕了一声,见势不对连忙往泯泯怀里钻。
泯泯见状不对一咕噜爬起来,往凤栖寒那边缩了缩。
来人一只手扶着窗子,一只手提着短匕,正思考车里这几人的战斗力如何,看着表情有一丝呆滞和傻气。
结果下一秒,来人还没考虑清楚是跑还是直接抢东西,人就螺旋状飞出十几米,尘土飞扬,倒地不起。
泯泯:“……”那摘风楼楼主竟然还没在金钱的腐蚀中泯灭人性,还算是在最后说了一句人话……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该来的刺客前仆后继,虽然看着智商都不是很高的样子。基本上都没让凤栖寒拔出过剑就直接ko了,战斗力极其底下。
对此凤栖寒的解释是: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不会蠢到看不懂车上的阵法。
好在刺客骚扰了一阵子以后总算是消停了,后面一段路通行无阻。
一张漆木雕花大床上,泯泯裹紧小被子,试图用体温把冰冷的被子捂热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客栈里边的住客普遍都歇息得特别早,楼下连一桌吃酒取乐的都没有,安静地像是全都睡了。
隔壁,落北安用从泯泯那儿讨来的药膏子把手上的擦伤给抹了,顺手递给师弟,小声抱怨着,“你说今晚怎么回事?我本来还想着下去喝点酒暖暖身子。”
柳冥霏垂眸接了,拧开盖子,挖了一点细细涂抹在手掌间一片破皮肿胀的伤口处,漫不经心道,“师兄赶了一天车,怕是还不累。”
“累啊累啊,都快累死了。”
“那还是早点歇息吧。”柳冥霏瞅了他一眼,兀自翻身上了房间里唯一的床,合上了细长的眸子睡了。
落北安还有些遗憾,见状只能解了外衣,躺在床上。
过了许久,等到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平和下来,一双眸子悄然在黑暗中睁开。
第二天泯泯是被床边上“咕咕”个没完的声音吵醒的,她胡乱揪起被子包住脑袋,脑子里除了困啥也没有,最后被吵得受不了了,这才掀开被子。
一看,毛球毛乎乎的脸上没有人的五官,但是离奇地让她看出了几分悲戚。
“咕咕!!”毛球两只前爪搭在床沿,黑漆漆的豆豆眼里全是痛彻心扉。
泯泯脑子还没醒,但是她听懂了,于是立马朝着桌子看去,那里本来是用一块绢布裹好的毛球的玩具和小零嘴,结果现在空空荡荡的。
所……所以,就是为了这事儿叫唤成这样?可能是师父他们放起来了。反正大家都知道那是毛球专属,没有谁会拿吧。
“没事哈,乖,一会叫他们拿给你。”摸了摸毛球气炸的小白毛,她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却不经意间在门上的窗纸上看见了一个焦黑的小孔。
只这么一眼,她的瞌睡都醒完了,回头扫了毛球一眼。
“恐怕……你的零嘴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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