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晴空消弭、寰宇震荡,在天和地之间久久长存的是遮天蔽日的紫色气韵,原本明媚的阳光失去了普泽大地的能力,混沌般的黑暗伴随着透骨的寒冷令人胆寒,于是在这样伟大的“自然神迹”之下,渺小无助的人类只能躲藏在钢筋混凝土所堆彻的城堡中瑟瑟发抖。
可这世间万物一旦产生某种强大的物质,其发展道极点的时候,尤其是一瞬间到达极点的那一刻,势必产生病态的扭曲。
而伴随着极度绝望气氛的正是三分狂热!
绝望,即是一切放纵的开端!
“嘎嘎嘎嘎嘎~”刚刚还蜷缩在地上的卢宏此刻居然嚎叫着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双眼变得通红,仿佛将要喷出火焰一般,若说是刚刚中招的时候才有三分鬼样,现如今可是连一份的人形都没有了,活脱脱成了一个怪物!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灵变?’”蛊师的瞳孔猛烈的搜索着,可这眼前的卢宏却没有给他愣神的机会,嘶吼着一拳就砸了上去。
那蛊师腰间的宝刀出鞘瞬间没入了这卢宏的身体中,那卢宏中了刀,浑身一致,伤口处流出来一股股的粘稠状液体,落在地上嘶嘶的作响。
“这!”蛊师刚想拔出刀来做第二次的挥击,可那卢宏的身体好像紧紧地吸吮住了钢刀,一时之间居然无法拔出,而那卢红的拳头再次袭来,这蛊师也只好撒手后退。
“嘶~”又是一阵粘液腐蚀沸腾的声音,那卢宏居然拔下了身上的钢刀,咬着嘴里,“嘎嘣、嘎嘣”的作响,顷刻之间那千锤万练的钢刀居然被他给整个吃了进去!
“兄弟!”吴迪大喝一声,向着那卢宏冲去,一掌按在了他的后心,想要将他按住,可没想到那掌心刚刚接触到卢宏的皮肉就撕拉一声酸液腐蚀的声音,等吴迪吃痛而条件反射般的连连后退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已然只剩下了皑皑的白骨,只有一丝泛着白泡的雪还挂在上面“咕咕”作响。
“快跑!”那蛊师大吼着,当下就将手头连接风铃的铜杆一甩,握住风铃的金属外壳,手中一较劲,那外壳立马脱落下来,一直小的不能再小的鸟儿居然从中飞了出来!振着他那白色的羽翼紧张的绕着卢宏兜圈子。
可刚刚尝到血腥味的卢宏哪里舍得放自己结拜的“好兄长”逃之夭夭呢?只见他足下一跃,居然瞬间到达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几丈远的吴迪身后。
“啊!”李康只觉得面前一阵血气袭来,那卢宏居然双手按在了吴迪的太阳穴处,张着血盆大口贪婪者吸着吴迪那血肉化成的血气!顷刻之间,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变成了皑皑的白骨,而那卢宏也在完成这样的成就之后完全泯灭了人形,足足长到了两米多高!脊背高高突起着,双目如同火焰,翻起的皮肉裸露着冒着“咕嘟咕嘟”的热泡,一阵血气笼罩着他。
刚刚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如今俨然成为了一个怪物!
“嘣,嘣,嘣~”蛊师见了这样的惨状,也是不敢怠慢,翻回铜铃用铜杆来回的敲击着,那听了指令的白鸟立马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直的冲着卢宏飞了而去!可那卢宏见了这样的“圣鸟”居然丝毫没有躲闪,反倒是那鸟儿刚刚到了攻击距离之内,还未发起攻击,就被整只握在了血手里,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嘎嘎嘎~”怪物怪笑着,目标立刻凝聚到了李康和蛊师的方向。
“呵,你这就叫‘天道有轮回,害人终害己。’天天养蛊还害别人,没想到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鬼东西!遭报应了吧!”李康虽然紧张的将掌中的桃木剑握了又握,可仍旧不往嘲讽那脸色惨白的蛊师。
“哎!这管我的蛊什么事?如果我的蛊术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就好了!他娘的,这可是‘灵变’!小爷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是个牛鼻子老道!你刚刚那张符咒怕是召唤了什么恶灵,这两者一冲撞才发生了‘灵变’!”
“放屁!你这就叫栽赃嫁祸!”李康佯怒着为自己辩解道,可自己的心里也犯着含糊:刚刚施法的时候就是挑了一个最大的符咒而已,他压根就不知道具体的作用。
“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你兜着吧!老子可不管了!”那蛊师见怪物咆哮如雷的重来,忍不住摇了摇头,就要跑路。
“卧槽!”李康将桃木剑横在了胸前,咽了一口吐沫,像他一路从京市杀到关外,也算是从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这眼前的无论是多么高深的修士,他李康也敢上前拼命,可这样的怪物......
就在他着急的将师父教给他的浅薄的法术部分归拢,来回的想着对策的时候,那怪物居然已经逼了过来!一阵血雾弥漫之际,李康横起剑来就要进攻!
“哎,算了算了,横竖也是个死,看剑!哎~”李康的一击落了空,一脸懵逼的看着身后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居然像是看都没有看到他的一样,径直的掠了过去,直直的冲着蛊师伸出了双臂!
“我可去你的吧!”蛊师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将手中纹满了图腾的铜杆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