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此役所倚仗的阴阳大阵所在的平房区,是一个扇形的狭长区域,其深度不过宽度的六七分之一。
而这一片破旧的砖瓦房并非全部都没有人烟,顺着平房区的一路向北,就是码头区的所在,虽然江市近海,但由于竞争激烈和政策影响,码头并没有成为一个关键的经济区域,自然也没有太过发达的产业。虽然如此,当每天仍旧有着来往的货物装卸,而码头工人收入却并不富裕,只能在临近的砖瓦房找一些住处。
而此时此刻王一白一行人则正行驶在房区的小道上,一路向北,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就是这迷宫一般的破砖烂瓦之间的一道指路明道!
“师父,咱们在那边布阵用的道具还没收回来呢!”开着车的小弟子看着颠簸的路,弱弱的提醒着自己的师父。
“阵都被破了,那些个破铜烂铁还有什么用?!再呆下去干什么?!等死吗?”王一白气的胡子都歪了,大声斥责道:“还有,那他娘的叫法器!不是什么道具!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虽然自己说是什么破铜烂铁,那个阴阳玺可是自己师父随着阵图传给自己的,如今就这么丢了!心疼的自己就要肝颤寸断了,那么一块大翡翠疙瘩,自己这一被子也吃不完啊!
王一白想着想着,觉得气不过,给了小徒弟头上重重的一击“糖炒栗子”,小徒弟脑袋吃痛,手里的方向盘没有了准头,可脚底下的油门却没有松,一下子差点把汽车给开到房里去!
“哎哟~”汽车猛地倾斜让王一白有些失去平衡,他狠狠的的瞪了小徒弟一样,心想若不是着急赶时间跑路,依照自己的脾气,早一脚把这小子踹下车了!
“师父......”小徒弟终于把汽车停了下来,这次暗松了一口气,“咱们就这样丢下薛家不管了,真的好吗?这可有损您的威望啊!”
“来来来,给我滚下车!”王一白再也忍受不了小徒弟的唠叨,一脚就把小徒弟踹下了车。心中暗骂,这个时候还哪里顾得什么威望不威望,大不了...大不了自己再也不来着江市罢了!
可没想到那小徒就像一个大皮球一样,被一脚踹下,咕噜噜滚出去好远,不见了踪迹。
“卧槽!”这下子王一白可不淡定了!虽然是刚收没几天徒弟,自己也好歹是个师父,这要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心里哪能过意的去。
“快快快,快去找找你们师弟!”王一白大手一挥,还不等徒弟们应声就直直的冲着路旁跑去。
“你没事吧!快上车,你师哥还在码头接应咱们呢!”王一白在胡同里三转两转,终于见有了人影,连忙招呼道。
可等他走近了一看,对面哪还是什么小徒弟,那分明是个大秃头!而那个大秃头也正冲着他乐。王一白只觉得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一下,那个大光头分明就是自己的师弟陈阿六!王一白心中暗骂,坏了坏了中计了!见形势不明,也不敢恋战,转身就要逃跑。可他一回头,正好撞上了一名青衫的青年男子,男子他不认识,可青衫他却识的,那是慕容世家的战征袍!
“我早就料到你会放弃阵眼,真正的镇守在开门的所在!”被称作伏的男子双手抱着肩膀,用一种傲然的神态审视着王一白。
“因为开门地势高涨,又是破阵的关键位置,你既可纵观局势,又能确保万无一失。”被称作伏的男子继续补充道,“况且开门也方便你跑路!一旦事态失败,想必你也不敢走便于拦截的陆路,一定会走水路!”
“所以,按照伏先生的指示,我们第一时间监听了所有通讯设备,准确的定位到了你的位置。并且在此设下埋伏等候多时了!”陈阿六眯着眼看着这个昔日的师弟,心中暗道:往日的仇怨是时候算个一清二楚了!
王一白高声的大笑,眼神却四处滴流乱转,心中暗自盘算:如果只有两人的话,自己拼上振翅一阶的修心,使出轻功突破,或许还有些把握,他陈阿六的能耐我是知道的,断然追不上我,可这个伏先生,就不知道他的修为如何!也罢,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有孤注一掷!
可正当王一白气运丹田,斗气弥漫,想要奋力一击的时候,就听得远处轰鸣声不绝于耳。几辆白色的SUV把东西南北所有的路堵了一个水泄不通。而打头的那个人正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他此时正一手提着自己小徒弟的后脖领,小徒弟委屈的看了一眼王一白。
直看的王一白气得浑身的发抖,都说这慕容家做事决绝,惯于赶尽杀绝,没想到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跟你们拼了!”王一白大喝一声!冲着伏先生就是一掌,伏先生连躲都没有躲,原来这一掌却是虚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