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背起曾御医一路疾驰,丝毫不敢停歇。跑了也不知有多远,云风终于有些脱力,踉踉跄跄没几步,便站立不住,“扑通”摔倒在地上。
“兄弟,你快起来。”曾福庆到底是御医,他挣扎着拉起云风道:“你不能躺下,你一躺下血气上涌,就非死不可,快起来慢慢走会儿。”
云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依言缓缓站起,见后边并无追兵,他努力压制住气喘,艰涩的道:“咱们先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曾福庆也知道,簇不可久留,谁知道会不会又从哪里冒出来刺客,两人趁着夜色的隐蔽,藏入一处僻静的巷道内。
过了片刻后,外面并无异常,两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云风问道:“老先生,你知道那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吗?”
“若老夫所料不差,这伙人应该是来杀人灭口的。”曾福庆痛苦的道:“如此看来,老夫无意之中泄露了机,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啊。”
“莫非是太子的人?”云风寻声问道。
“不错。”曾福庆点头道。
“那么请老先生告诉我,大内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云风追问道。
曾福庆思索良久,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才咬了咬道:“罢了,你对老夫有救命之恩,老夫就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你一吧。”
原来,皇上刘崇虽然贵为九五之尊,毕竟也是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这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俗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有时候一病起来,整个人便开始神志不清,高烧不止,短则三五,长则十半个月,全靠曾福庆医术精湛,一直从旁照料,才能化险为夷。他这一病,国事和朝政自然没有精力再去过问,便让太子刘焱监国,所有奏折由他先行批阅,再呈报上去。
“前些,太子忽然招我入宫,当面向我讨要了一个方子,是要治风寒之症,还特意让我加上几味虎狼之药,是这样能好的快点。后来在煎药时,无意中听伺候的太监漏嘴,原来,这方子是要给皇上用的。”
“皇上的身子骨本就羸弱,应该用温补的药物慢慢调理才行,如何受得了猛药,我怕出事,便悄悄的减去了药力,过了几日后,果然无事,我只当是太子也是好心,无意中办错了事,也没放在心上。前日,我在玉玲珑喝醉了酒,一时兴起,便向旁人炫耀救过皇上,想不到京城之中到处都是太子的耳目,这些话辗转到太子跟前,这才为我惹来了滔巨祸。”曾福庆懊恼道。
云风心道:“那‘玉玲珑’内八成有太子的眼线,太子知道后,很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未警醒,或许是自己和侯悦误打误撞打听起这件事来,让太子心有忌惮,这才下定决心抹除这件事。起来,这祸端还是由他们给老先生惹来的。”
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后,云风也不点破,温言对曾福庆道:“老先生,现在太子的人正到处找我们呢,咱们现在还需尽快离开京城才好。”
“太子现在奉命监国,他是储君,自然能够调动大内禁卫,如今他既然对我动了杀机,普之下,咱们又该逃到哪里呢?”曾福庆沮丧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正着,一队官兵踏着齐整的步法迅速从行道上奔过,随即,又一队马军从街上奔驰越过,街上的人开始被官兵不断驱赶,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夜景变成了一片鸡飞狗跳。
“不好,他们要宵禁了。”
曾福庆到底见多识广,最先察觉到不对,他一拉身旁的云风道:“这个时候城门只怕也关了,咱们出不去城了。”
云风眺望一眼,见街上的官兵越来越多,赶紧道:“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曾福庆面露惊慌道:“我住的地方已经不能回去了,这个时候上哪里去找客栈呀。”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再。”云风扯过两件晾在外面的衣裳,一件递给了曾福庆,两人刚一套上,恰在这时,又过来一队官兵,领头的校尉见两人神色鬼祟,出声喝道:“哎,你们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