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
风吟。
荡漾的湖水。
弯腰的草。
远去的鸟鸣。
以及,打着滚抗议的乖离。
寂寞绵长,像是追寻了千里的风终于停留在了幽寂的谷。
有些东西让人沉醉,于是好像世界上的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不过是此刻的相拥。
又是一次缠绵悱恻。
淡淡红月之下,那最纯粹最原始的动作就像是写意,连一直抗议的乖离都停了下来,也许是它没力气了,也许是这肢体的画面吸引了它。
许久许久,不过在最后的那一刻,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像是有电流穿过,南烛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的身体一僵,然后反应了过来,接着他瞬间挣脱了杜月明的怀抱,朝后远去,距离一下子被拉开。
“抱歉,我……我过……”她第一次的吞吐。
在最终的那一刻来临之时被拒绝了,杜月明也是缓了一会儿,不过他并没有恼羞成怒,有样东西帮助他战胜了自己的欲望。这样东西并不是由黑瞳复制而来的贤者模式,那是非生理上的,更深,更纯粹的东西。
对于人来所拥有的情绪绝非只有欲望,在自由城如果肯付出一点金币,人们大可以很轻易地获得生理上的满足,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那样做。这未必在于高尚,只在于杜月明心中的认定。
“我知道,你还没有突破到位,所以不行,这会影响你,而我这个人呢,最怕的就是成为别人负担,所以我可以接受。”杜月明望着南烛,目光清澈透明。
南烛的脸鼓成包子,然后又恢复正常,如此往复,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调整了过来。
“谢谢。”她理了理头发,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那种随性,“不过,我想我们该上岸了。”
“是啊,在水里待太久了也不行,那我先上你先上啊?”杜月明坏坏地问。杜月明这边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是南烛先上去的话,他不会介意试一试非凡感知。
“当然是你!”南烛捏出的拳头破水而出。
“那你看我怎么办啊?”杜月明用双手护住自己,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他这还是骚的。
“我。不。会。看。你。的。”南烛一字一句的强调,然后催促,“你最好快点!”
完,南烛就转过身去,只留下披散着湿漉漉头发的背影。
杜月明也不骚气了,赶紧是上岸穿衣。
“不错。”乖离银灰色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它站立在杜月明的面前仰视着他,直接给杜月明来了这么一句,像是报复似的。
“?”杜月明开始还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一琢磨,顿时是脸一黑,道,“你在什么鬼话!”